那外套好像短了点……
耶尔不太敢多看,却也挪不动视线,一直到西泽带着药剂回来,那无比专注的目光才分给了别的东西。
“这是……什么?”
西泽熟练地拆开注射器和小瓶药剂的盖子,将针头扎入其中吸取药液,趁着雄虫还没反应过来,拉过他的手臂利落注射。
那又长又粗的针头扎入血管,逐渐蔓延出青色的淤痕,疼痛后知后觉地挤占混沌的脑子,但在疼痛难忍之前,那针头已经被抽出。
伤处被按上凉丝丝的棉花,耶尔才慢半拍地委屈起来,小臂还安分地任由雌虫施为,却将脸转过去埋进枕头里。
“你扎我。”
闷闷不乐的声音从枕头里传来,让西泽哭笑不得。
意识混沌的耶尔知不知道自己变得很幼稚,虽然非常坦率又可爱,但他不确保事后想起来时,脸皮很薄的雄虫会不会羞愤欲死。
但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先把雄虫哄好。
疗愈药液的效果很好,那针孔已经初步愈合了,只剩下残留的淤血导致的一圈微青,西泽移开棉花,低头在伤口处落下一吻。
“乖,亲一亲就不痛了。”
耳边的声音低沉,带着很多很多纵容和耐心,让耶尔的耳尖悄然热起来,胸口的一丝郁气悄然消散。
他本来就没有真的生气,被哄了一下就好了,被雌虫按住下巴转过头,开始吸一袋加热过的营养液。
草莓味的。
耶尔晕晕乎乎地想。
一袋营养液还没有喝完,那熟悉的焦灼再度涌起,刚刚才被安抚下的信息素蠢蠢欲动,被彼此间的滚烫体温蒸腾着咕噜噜沸腾。
嘴里的营养液被拿开,原本稍稍平息的呼吸又变得急促而黏腻起来。
“这好像不是家里的沙发……”
耶尔嘟囔道,努力想分清沙发的样式,视野却被满满当当占据,越来越晕,一时间也顾不上什么三四五六了。
沙发比浴缸的面积大点,却仍然施展不太开,放在上面的卡通抱枕有些被压在身下,有些则被碰到滚落在地上。
注入身体里的药剂似乎在发挥作用,随着时间过去,那些蒙住脑子的迷雾逐渐散去,让涣散的神志逐渐凝聚起来。
耶尔喘息着,有些出神地凝视着眼前的雌虫。
军雌的体格强壮而健硕,里面蕴含着的力量非凡,像是雪豹群中最为强大而具有震慑力的王者,毫不掺水的那种。
他丝毫不怀疑如果真的反抗,西泽能一脚给他踹飞出去,陷入墙里拔都拔不出来。
但雌虫如此温顺而坦荡,几乎是彻底敞开了自己,将无比脆弱的肚腹和颈侧都放在了雄虫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