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才发现是一个陌生的雄虫,之前在迦诺圈子里呆着的,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拥护着他的。
“冕下,您要一起来玩吗?”
玩?玩什么?
耶尔眉心微蹙,有些奇怪地看着神色尴尬的雄虫,越过他扫了一眼大厅内的景象。
厅内的虫已经少了很多,灯光不知何时已经换成了昏暗暧昧的暖光,整个舞会现场的氛围奢华而糜烂,音乐声中甚至夹杂着明显的水声。
贵族雄虫分散着寻找喜欢的地方坐下,而他们带来的雌侍雌奴正跪在地上,低着头卖力服侍他们,其中不乏穿着晚礼服的贵族雌虫。
耶尔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下意识紧蹙起眉心。
“咳,就是和雌侍雌奴之间的……各种玩法,之前都是迦诺殿下领头的,各种玩法都有,您要不要来体验一下?”
那雄虫含含糊糊地暗示道,同时表示自己最近新收了几个带劲的雌奴,可以和他交换来玩一玩。
他刚才已经见识过眼前雄虫的利落狠辣,此刻却从那漆黑的眼眸中看出一丝格格不入的纯粹,是和将要发生的事情完全不同的干净。
“刚才是冕下的正式见面仪式,这是雄虫圈子里特殊的见面仪式,每一名晋升a级或挤入上流圈子里的雄虫都经历过,您真的不来吗?”
耶尔转头看向西泽,雌虫的神情平静,看不出什么来,但显然也是知道这个潜规则的,甚至默许了自己可以对他那样做。
“冕下,不要不好意思啊!这只是很正常的事,以后您要进入上流社会的圈子,也必然少不了这种应酬的。”
这个社会已经对这些司空见惯,但不管是“开放”一些,直接在大厅座位上弄,甚至几个雄虫之间交换雌侍雌奴来玩。
还是相对“矜持”一些,在舞会二楼的房间单独玩,性质其实都相差无几——
都是把雌虫当成可以自己专属的,随便玩弄的物件来看,而不是需要尊重和爱护的伴侣。
他倏地有些生气,不仅是因为这畸形的习俗,更因为雌虫的隐忍和默认。
“我不去,你们随意,以后不要再邀请我参加这些活动。”
耶尔冷声道,无视了眼前雄虫错愕的表情,直接攥住西泽的手腕,有些强硬地拉着他往大厅出口走去。
“我们走。”
是社会默认规则又怎么样,在雄虫圈子里有潜在含义又怎么样。
自己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本体也并非一只虫,何必要遵守这些恶心的东西。
他改变不了整个虫族的环境,也不想耗费心神去扭转什么,最多只能坚持不去沾染,还有保护着西泽不让他受这些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