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进来的这些天, 那个雌虫一直在负隅顽抗,这种手段都轮番用上了也不肯吐露消息,距离陛下给出的时限越来越近了……”
典狱长絮絮叨叨地说着监狱的难处, 耶尔一边左耳进右耳出,一边暗自梳理他来到这里的各种目的。
按理来说,他本应该拒绝私下接触危险源头, 但兰斯已经被捕入狱,不会再有伤害到他的可能。
而且他有想要弄清楚的猜想, 单靠搜寻资料容易一叶障目,最好还是亲自来接触一下, 说不定能问出点什么来。
“前面就是那个雌虫的审讯室了, 冕下是现在进去还是?”
耶尔眸底划过一丝冷意, 几乎呼吸间就调整好了表情。
“进去吧。”
……
而在他进入其中不久, 另一辆悬浮车也在门外停下, 匆忙收到消息的副典狱长快步赶到,下一秒顿时目瞪口呆。
“元元元、元帅?!您怎么……”
他今天早晨才听了一耳朵新闻,知道了追捕安托的最新进度,结果才过了几个小时,新闻中驾驶着机甲大杀四方的虫就瞬移到了眼前。
午后阳光刺眼,西泽微眯了下眼睛,看向不远处的大门,直接越过副典狱长快步走了进去。
白朗朝呆滞的虫嘘了一声,挥了挥手,“轻点声,不用通报冕下也不用准备其他的,我们进去看一会就走。”
“那、那……”
审讯室以透明屏障分隔两边,一边坐着被审讯的对象,另一边就是负责审讯的地方,同时也可以接受探视,但全程都要开启监控。
耶尔进去的时候,里面灯光大亮,显然为他的到来作了一番布置。
他神情平淡地抬起眼,看到了坐在屏障后的雌虫——
“下午好,耶尔冕下。”
兰斯正一错不错地看着他,脸上笑意温柔,“没想到,冕下居然真的来了,真是受宠若惊。”
监狱里没有条件,雌虫只能披散着一头白色长发,穿着不太合身的囚犯服,但却并不显得脏污凌乱。
他的脖子和四肢都佩戴着镣铐,却姿态优雅地端坐着,仿佛不是在接受审讯,而是正坐在公爵府奢华的沙发上,正在从容地接待宾客。
“……”
这边的台面上放着干净毛巾、滚烫的咖啡,甚至还有一枝玫瑰,耶尔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重新将视线放回眼前的雌虫身上。
“皇宫下面的炸药,是你埋的吗?”
他问得直接,连兰斯都愣了一下,随即他惊讶地笑开,脸上惊讶的神情无懈可击。
“怎么可能是我呢?我一天到晚都在忙家族业务,很偶尔才会进入皇宫一趟,完全没有机会在守备森严的皇宫下面埋什么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