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母跟着附和:“是啊,舒琬这孩子我看过他的照片,是个好孩子。不是说嫂子把人叫来老宅了吗?人呢?怎么没下来。”
“小琬夜里着凉了,恆章让他先好好休息。”如果郁恆章没说他和舒琬私下有协定,方书雅听到这二人一唱一和可能会生气。如今已经知道了,再加上对舒琬的的婚事,自己家的儿子还没着落呢,就给恆章定了个好姻缘。”
二叔母笑道:“唉,都是一家人,恆章早年丧父,嫂子一个人多少有顾及不到的,都是我这个当婶婶的应该做的。”
方舒雅淡淡道:“他父亲走后我一个人是顾不上太多,好在恆章自小就让人省心,从不闯祸。这次爸病重,恆章将公司管理地井井有条,遇事处理得当,没给公司丢脸,算是不辜负爸的嘱托。”
二叔母的嘴角立马落了下来。
老郁总病重的大半年里,郁恆章越过他的两位叔叔主管公司,任两家如何施力,都没出过差错,甚至牵头敲定了两个难啃的大项目。
这半年郁氏唯一闹出的丑闻,就是二房家的小孙子郁柏,公然发表厌恶同性恋的言论。
很是被媒体抓住批判了一段时间,连带着郁氏也陷入舆论风波,可不是丢了大脸。
陈助理早上来找郁恆章核对工作,目睹了这场交锋,彼时舒琬尚睡得不省人事。
上次陈助理和舒琬见面,还是舒琬去公司找郁恆章签婚前协议,陈助理就在边上,目睹了二人不出五分钟,干脆利落地定下了一场为期三年的交易。
不过,看舒琬的反应,应该是不记得他了。
豪门多算计,这位毫不犹豫拿婚姻换资源的小少爷,想必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陈助理给郁恆章发完消息,转头就见不省油的灯安安静静坐在后座,出神地望着窗外,浑身上下隻透露出一个词:乖巧。
陈助理直觉这和他上次见到的舒琬不太一样。
这是小少爷给自己立了个新人设?
到了医院,舒琬还以为能见到郁恆章,结果依旧是陈助理带着他,同行的是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女医师。
女医师态度客气有礼,微笑道:“舒先生,检查已经安排好了,那我们先去抽血?”
舒琬一下瞪大双眼,惊慌道:“抽血?”
为什么要抽他的血?
女医师了然:“您害怕抽血啊,那不然先去做别的检查。”说着转手从一个架子上取来一个小杯子和一支细管:“先把尿检做了吧,卫生间就在那边。”
“尿、尿检?”舒琬无措极了,不知该怎么办,隻好看向陈助理。
陈助理疑惑:“有什么问题吗?”
舒琬后退一步,不安道:“郁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