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白琅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短发女人,也就是钟姨笑呵呵的从厨房走出来,态度虽然比之先前也差不了太多,但笑容明显真诚了不少。
“小少爷,今天您也折腾了一天了,先上去洗漱休息把,您的东西我待会给您拿上去,觉得哪里不适应的尽管说。”
看着一脸堆笑的短发中年女人,周瑾依旧是那副乖巧拘谨的模样,“钟姨您是长辈,叫我小瑾就行,这里很好,我没什么不适应的,”
男孩齐耳的黑色长发乌黑柔顺,他长相随妈妈,皮肤白皙,五官斯文俊秀,加之乖巧听话的性子,看上去就像是刚来到陌生环境的小猫似的,让人很难不生出爱护之心。
钟姨已经在白家十几年了,在此之间她没接触过其他同龄的少爷小姐,所以在一开始也有些担心周瑾一开始对自己那么客气,是因为不受白琅待见。
然而在经过刚才那一茬后,她就知道白琅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儿子是在意的,这也代表不管周瑾的出生有多不堪,他依旧是得到白家掌权人承认的孩子。
如果他之前的态度是装的,可现在他已经得到了认可,这种情况下也就没必要再装着来讨好一个家庭阿姨。
心念及此,钟姨又不着痕迹地打量了面前男孩一阵,在确定对方并不是说的场面话后,眼底笑意加深,语气也越发随和起来。
“既然小瑾这么说,那我今天就厚着脸皮应下了。”
话落,女人面色和蔼地看了眼大厅左上方的摆钟,随即柔声催促道:“这都快十一点了,快上去休息吧,等明天王妈回来,得让她多弄些汤补补身子。”
周瑾闻言朝钟姨乖巧点点头,然后在对方找出一双尺码稍大的拖鞋换上,才被带进自己的房间。
一进屋,入眼的就是欧式水镜大吊灯,以及天花板上精美的繁复花纹,以及那些一看就不便宜的浅金色立体花纹样式的墙纸。
房间总共大概六十平左右,正中间白这张两米宽的欧式大床,靠外边是个垫着宫廷风地毯的同款茶几和衣柜,另一边是被隔开做成了卫生间。
周瑾自大有记忆起,就和母亲周洁住在三十几平的房间里,尤其在他十五岁时对方被查出乳腺癌晚期后,两人的生活就更加拮据。
当时为了治病,家里所有的钱都砸进了医院不说,后期治疗手术费愈发昂贵,周洁不得不找人到处借钱。
当然最后她还是没能撑过去,死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当时的周瑾才十七岁,面临母亲欠下的将近二十万的大额欠款,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而周洁一死,周瑾的几个舅舅和姨妈担心自己借出去的前打水漂,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找上门来闹一次,周瑾无法,只能在课余时间暗地身兼数职,拼了命一样赚钱还债。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高中三年里,周瑾一有时间就去路边的大排档当临世洗碗工,也在中介的协助下用假证在寒暑假里进过电子厂打螺丝,以及快递站当拣货员。
等他成年后模样张开了,拥有一副好相貌的成功应聘上酒吧服务员,后来又自学调酒成了调酒师,工资待也遇翻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