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医生说,你已经逃了好几次的体检了?”
季园园心下一惊,她不由自主走上前几步:“哥哥,你逃了好几次体检了?”
“能不能先回答我的问题——妈,你为什么不和圆圆一起吃晚餐?”
季女士单手向后一伸,勾住季园园,把她拉前来。她一边挽着季园园,一边挽着季延之,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儿子,“圆圆担心你,都吃不下饭。”
“圆圆没吃饭?”季延之不敢相信,“她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
“是没有——没有吃任何东西?是你不让她吃东西?”
“一个星期你就只回家住这两天,饭也不来吃,体检也不做,我们担心你不是应该的吗?”她眼神凌厉了一秒,“好了,都站在楼梯口不动干嘛,我们去吃早餐啊。”
花之圆舞曲达到高潮时的热烈气氛,季女士两只手一上一下的包住季园园的手,由于她的一只手是挽着季延之的,所以在她伸手握住季园园的时候,季延之也被她拉动了,他们三个人组成一个有缺口的圆形,她脸朝着季延之,季园园只能看到她的侧脸,“还不走?想饿死你妹妹?”
餐厅和会客厅有一段距离,三个人都落座之后便再也听不到悠扬轻快的音乐了。
季女士坐在主座,季延之季园园一左一右坐在旁边。铺着白布的红木餐桌一眼似乎看不到尽头,桌上的餐品琳琅满目,明明还是早上,却摆放着一堆肉类、涂满奶油的蛋糕、稠糊糊散发着复杂香料味的汤以及大量的冷食,像一顿专门为饥肠辘辘的流浪汉准备的食物,不去考虑食物的搭配。
季园园从头到尾极快地瞥了一眼,餐桌上连一朵花都没有,花瓶也被移走了。
季女士像是没察觉些奇怪的食物一样,面色如常的端坐在位置上,于管家为她切下一瓣香草烤鸡的肉,她修长光洁到一看就是没有干过任何重活的手拿起银色的刀叉,“你们怎么不动?”
季园园问:“有粥吗?”
季女士说:“圆圆想喝粥?先喝着汤吧,喝粥差不多。”
“妈——”季延之几乎要喊出来了,“是我想喝粥,我昨晚喝酒了。我一会就去体检。”
季女士停住,她手里的叉子在碟子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音,“喝酒了?”
她嘴角的弧度像是机器设置好的那样准确,“我和你说过的,如果为了找所谓的灵感或者是想证明自己长大了选择酒精是很愚蠢的一件事,当酒精无法提供给你你需要的东西的时候,你下一步会做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