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阙问:“父皇叫儿臣入宫,只是说这些无聊的话?”
皇帝眯着眼:“无聊?你应该知道娶那个女子意味着什么,只要你恢复身份,朕可以取消你和那个女人的婚约。”
君长阙没有说话,沉默的看着他,忽然笑了一声:“父皇,对于你来说,到底什么才是真的?皇位?还是对月皇后的感情,亦或是如今最宠爱的明皇后?”
皇帝盯着他,语气凉薄:“你什么意思?”
君长阙讽刺的笑了:“父皇自诩深爱母后,才对母后的孩子百般纵容,可如今知道儿臣才是母后的孩子,父皇因为深爱母后产生的爱屋及乌之心,却比不过父皇的尊严。”
“如今需要儿臣低头,不过是想要证明父皇并没有做错,儿臣是不是月皇后的孩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父皇需要一个百依百顺的孩子,是一个能由父皇随意掌控的木偶。”
就像当初迎娶深爱的月皇后一样,欺骗了自己,也欺骗了世人。
他从始至终,就没有对皇帝说过太多的话,这次说了这些,也不是表明自己的委屈和不甘。
只是觉得,何必呢?
母后已经去世,他经历的不平,也已经有人抚慰,为何还要强行实现不可能的父慈子孝?
他说:“父皇的愧疚与遗憾,儿臣是弥补不了的,这是儿臣最后一次和父皇说这些,父皇要做什么,儿臣都不会在意,也不要妄想儿臣是君长霄。”
谁犯的错,谁弥补。
不是怪罪在别人身上,就能减轻愧疚的。
皇帝脸色难看,是被打脸的愤怒,他冷笑:“既然如此,朕就看看你能有多倔强。”
缔造盛世的明君
君长阙说:“前面十八年,父皇对儿臣什么态度,往后也不必改变。”
他说完,没等皇帝说什么,转身离开。
皇帝看着他的背影,狠狠的将桌案上剩余的东西推在地上,满脸的不悦。
不知是被说中了心思,还是因为没有如他如愿那样在他面前低声下气。
皇帝冷冷的说:“荀公公,告知礼部,即刻准备铮王与乌沁公主的婚事,三日内,朕要看着他们成亲。”
荀公公愣了一下,不敢多加耽误,眉头皱起来。
他只是个太监,根本没有什么立场干涉皇帝的命令,只有看着皇帝一步步的走入绝境。
到最后,他又能怪谁呢?
青浣看着荀公公离去,这才轻轻抚着他的胸口,娇声安抚着:“皇上别气,铮王向来性格冷硬,对谁都是这个态度,皇上要是在意,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臣妾是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