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弛,你不要冲动,君长阙不在,府中的人最好是收敛锋芒为好,否则会影响他的计划,等他回来再说。”
“那些幕后推动之人,迟早会被收拾的。”
江弛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知听进去了没,他弯腰去扶一棵矮植株,江亦寒也跟着弯腰,给他捧土,将被拔起来植株重新种回去。
两人折腾了半天,有侍卫将工具给他们拿了过来。
江亦寒看着自己满是泥土的双手和脏乱的衣角,没忍住笑了一声。
他真是许久没做过这些事了。
旁边也响起一声短促的笑声,他回头看去,江弛唇角的笑容还未完全收回去。
看见他看过来,也没有躲闪,只是指了指另外那些没收拾好的东西。
江亦寒放松下来,心情愉悦。
那两人最是会教人,江弛如今快和常人一样了。
他可以在认可的人前露出自己的情绪。
估计下次再来,就可以听到他叫父亲和母亲了,他得找到机会,把公主带来,让公主先听到儿子叫母亲。
等将一切恢复得差不多,江弛站在江亦寒面前,吐出几个字:“粮食,偷偷送去。”
江亦寒挑眉:“谁教你的?这么坑你父亲?”
他确实没想直接听君长霄的不管,现在的局面一看就是夺嫡之争设计出来的,百姓因为恐惧人云亦云就算了,他是不会信的。
江弛看着他,眼神执拗。
江亦寒啧了一声,他这是好的坏的都学到了?
国库的赋税就是为了百姓在危难时刻用的,如今正是该用的时候,怎能吝啬?
他早就做好准备了。
各地还有逐渐运送往京城的赋税和钱粮,让人去收的时候,就不入国库了。
如今各地这么乱,被发狂的百姓将东西抢走怎么了?
莫不是还得挨个找百姓麻烦去?
君长轩的怨恨
君长霄倒是有那个精神。
再说还有温渊从旁辅佐呢,朝堂不是他一人说了算。
江弛开口:“我去送。”
京城的局势也不安宁,江亦寒确实走不开,但是儿子才九岁,真的能将事情交给他?
看着他怀疑的目光,江弛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江亦寒心头一滞:“你已经让人强抢了?”
是真的不怕被安上谋反的罪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