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言灼有愧疚,也觉得自己需要被人敬仰。
更是因为看出了他的迟疑。
现在的自己对于是非功过已不在意,清白与否,被人敬仰与否,他都已经释怀。
这个位置不能随意让人染指,更重要的目的,是身处其位的那个人能带给百姓安宁。
是自己,也可以是别人。
等有人能承担得起这个重担,他就可以离开。
三年,五年,都有了期待。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陌言灼在不安什么。
陌言灼总算开口说话,声音低低的:“我知道。”
君长阙看着他:“知道你还这样?你想干什么?”
陌言灼沉默了一下:“我已经让温渊将朝臣带来了,他们来寻找失踪的陛下。”
他一字一句的问,“陛下,敢公开吗?”
君长霄的话真真假假,朝臣也不一定信。
但是,如果他们之间的关系让朝臣亲眼见证,他们还能不信吗?
陌言灼摸着他的脸颊,往下滑动,轻抚他的锁骨:“让他们亲眼看看,是我对陛下心思不纯,是我以下犯上。”
一切都由他来承担。
君长阙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冷笑了一声:“就你大义凛然。”
要归还权势,卸任摄政王之位,如今还要告诉世人,是他这个摄政王逼迫了自己。
一切的错与不堪,都是陌言灼自己造成的。
他这个帝王可不要太清白,太无辜了。
门口脚步声响起,门被打开的一瞬,君长阙被他按在了身下,宽大的衣袍遮住他的身子,只露出被束缚的手脚和侧颜。
朝臣:“……”
他们这是瞎了?
他们慌慌张张的寻找帝王,差点以为帝王出了什么事。
结果温首辅却让他们来摄政王府寻人。
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他们就一起来了。
房门已经被关上,方才匆匆一瞥,他们确定看到了陛下昳丽容颜上的绯色,实在看得人脸红心跳。
不怪摄政王起了觊觎之心。
呸,现在的重点是摄政王劫持陛下,还将陛下囚禁在榻上欺辱,这是冒犯,大不敬之罪。
是该千刀万剐的。
朝臣盯着关闭的门,耳尖的听到里面传来陛下颤抖着说“轻点”“疼”之类的声音。
摄政王胆大包天。
伤风败俗!
温渊挑了挑眉,这两人真是肆意妄为之人,就这样高调的让朝臣亲眼见证他们的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