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艺说这些话，一气呵成。
这些话藏在他心里很久了，他不是当事人，一直没说而已，现在算是忍不住了。
纷纷扬扬的雪花下得更大，三人头上衣服上都沾有，画面都像是静止了一样。
许艺说出口，脑海陷在回忆中。
叶乐乐的墓碑前，因为接到小芊子的电话赶来时，她人已经晕迷在血泊中。
这些叶芊芊没和罗小玫说过，孩子，流失，听到这样的字眼，不知为何她的心也涌起一股不舒服感。
冷之夜整个人像是懵住了一样，连眼神都变得空洞。
许艺不再冷之夜往叶芊芊有楼宇走去，见罗小玫也愣住不动，叫了她一声。
“罗记者。”
“哦哦，来了。”罗小玫将心底的不舒服感抛开，看了一眼像是丢了魂的冷之夜一眼，跟了上去。
这个冬天已经不是很一次下雪了，冷之夜却觉得现在是最冷的，浑身像是身处冰窖一样，连血液似乎都被冻结住。
在叶乐乐的坟头和叶芊芊发生争执的那一幕他也记得很清楚。
其实不是她和他发生争执，是他在闹。
乐乐的死他也是有责任的，当时的他恨自己也恨叶芊芊，乐乐死了后，他在乐乐的坟前跪了一天一夜。
那段时间刚好是刮风下雨天，叶芊芊也跑来了，哭着跟他说对不起，道歉。
因为她害死了他喜欢的女人叶乐乐，他骂她，讽刺她，在她过来要扶他起来回去的时候，极怒中的他挥手甩开，也许因为刚下过雨地太滑，叶芊芊倒在地上，那时她的表情非常痛苦，从地上站不起来，还叫扯着他的衣角说：“夜，救我，救我们。”
可是恨极她的自己根本不管她，将她的手拿开，迈动着两条已经有些麻木的腿一步步走远，再没有回过头。
那是唯一一次他和叶芊芊在叶乐乐坟头争吵，如果叶芊芊真的怀过他的孩子，如果真的是因为他而流掉……
冷之夜颀长的身体一点点软下来，几乎快要站不稳。
“不可能，我不相信。”他怎么可能亲手杀了自己和叶芊芊的孩子。
一定是许艺和叶芊芊在骗他，他一定要弄清楚这个事。
冷之夜快步往楼宇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