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做事老不好?原来是发情了—发情期就用橘子味抑制剂(2/2)

︿_︿一针见血指出:【其实是因为明天双休吧】

他假装没听到,脚步不停,又拐了个弯,进了一片更开阔的地方——德恪的宿舍楼群。

没错,德恪也是有住宿舍的,并且不像是高大壮阔的其他建筑,一个个独栋五层小建筑与世隔绝地藏在繁茂的花丛植被中,修得很是精美。

最开始本来只有一些社会关怀的平民们住进来,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陆隶申请住校以后,选择住校的人越来越多,这本来无人问津的地带也变得有人气起来。

不过德恪这么多学生肯定住不下,本着先到先得的原则,到最后甚至供不应求了。

本来可以一人一间随意挑选,现在也只能两人挤了。

甚至因为住满了,还有花钱找平民关怀生换房的,打发他们去外面住,就是为了自己住进来。

陆隶表示很羡慕,他也想不仅能拿到钱还能在外面住高级住宅。

奥,你问陆隶,陆隶其实在附近有房子住,不过因为某个他很讨厌的人总是在那蹲他,不想搭理他的陆隶选择住校。

想到这,陆隶再一次暗骂跟自己住一块的alpha,要不是他,自己就可以一人独享一间。

不是很愉快的径直走过不知道为什么都聚集在宿舍门口的abo们,陆隶刷卡进了靠近楼群内部边缘的第五栋,一层两个房间,一间住俩人,但是一二层是大厅和娱乐场所不住人,所以一栋楼满打满算也就住12个人。

陆隶到了五层,按了密码锁进了502。

滴滴滴的几声响起,随着门敞开缝隙,扑面而来的是浓烈到几乎化为实质的玫瑰花香,气味浓郁到几欲让人作呕。

陆隶立马把门关上了。

一丝缝隙也不留,浓郁的玫瑰香气被特制门尽数关进门内,再泄露不能,只是那残留的一丝香味仿佛沿着陆隶裸露在外的皮肤无孔不入地钻进去,附骨之疽一样黏在气管里。

陆隶单手握住门把手,停滞在门外,面无表情的盯着门板上繁复华丽的花纹看。

而后猛地弯下腰。

【呕——他妈的那个傻*又几把犯病了,好恶心好恶心!我要吐了!】

︿_︿:【别吐!快开屏障!】

潮湿的柑橘气逐渐将底部将陆隶一寸寸覆盖,刚站直了缓了口那股恶心劲儿,面前的门便被倏地从里打开。

出现在门口的是跟陆隶差不多高的年轻男人,一出口便轻佻极了,站着也没正形,他的骨架很瘦,衬衫此刻大敞着露出过于苍白的肌肉。精致的脸同样也毫无血色,与之相对应的还有他被漂染过度的灰发,蒲公英一般乱蓬蓬的。

这纸一般的脸上唯二的色彩是他红艳过头的嘴唇,可在他脸上又显出另一分浓重的病气,还有遗传而来的一对稠绿色眸子,却也灰蒙蒙的好似蒙了一层雾,这个则是因为alpha残缺的视力。

整个人像是被疾病缠身的将死之人,看一眼就觉得晦气——陆隶私下如此评价。

此刻他的舍友更是全然不顾两人中间对抗的信息素,毫不顾忌地直接弯腰过去,扭曲着身体,歪着头用蒙着灰的绿色眼瞳的从下方凝住陆隶的脸,“呦,怎么了我们陆隶,怎么不进来?”

他鲜艳的唇勾出恶劣至极的笑容,“就这么讨厌我的味道?”

浓烈的玫瑰香气在看不见的地方几乎凝成实质的雾,环着陆隶的屏障慢慢吞噬,声音里像是加了致死量糖的玫瑰蛋糕一样甜腻:“那我还真是荣幸。”

陆隶抄着兜站在原地,视线没有落点的放在同样充裕着信息素的室内,任由这alpha侵染他信息素的行为,看起来颇为容忍了对他过度的冒犯。

一个身体并不健全的alpha,这似乎可以解释他过于尖锐癫狂的性格。

但是系统其实有点担心,因为仅按照今天的相处来看这时候宿主应该已经开始跟他逼逼叨叨了。

它其实总觉得它的宿主非比寻常,毕竟也是个alpha,比如这时候可能突然暴起之类的。

︿_︿:【宿主你】

陆隶:【卧槽难道我装得还不好吗?!他怎么知道我私下里偷偷恶心他?!陆隶大人的演技竟然被看穿了?!这个小人他难不成其实也是个天才?我靠了他不会要真实我吧?!】

系统为前几秒前自己的猜测感到羞愧,冷酷道:【是的,宿主的演技实在是太拙劣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陆隶:【可恶!】

而这边不断凑近的池一砝夸张勾起的唇角陡然落了下来,他看向舍友一向看不出所想的脸,灰绿眼瞳骤缩成一个点。

他从这让alpha窒闷的透不过气的潮湿木制气息里,闻到了一股极为不搭的,散发着求欢意味的oga信息素,甜腻到极点的茶味。

让人作呕。

池一珐的视线精准的落在陆隶校服上那些被不知名的骚浪oga碰过的地方,垂在身旁的手指痉挛似的抽搐两下,被他用拇指狠狠抵住,坚硬的骨骼撞出脆响。

陆隶惊惶了:【卧槽你听到了吗?!他要忍不住了,他果然要真实我!可恶他这种神经病alpha被a讨厌也是理所应当的吧他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_︿:【他手抖得很厉害,估计是太生气了】

果然不出二人所想,就在陆隶缓缓将眼珠挪移到疯癫室友的脸上,刚对上那神经质的瞳孔时,池一砝对他露出一个挑不出的错的完美笑容,轻声道:“你让谁碰了你?”

而后不等他回,便腰腹绷紧用力,猛地窜了过来。

在这速度极快的一刹,陆隶还能看到他苍白的脸上有了很淡的红,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视线向下偏移,对方本来安静放在一侧的手也抬起,作势要抓住他的领口。

看起来再瘦弱的alpha也是alpha,况且池一珐是有名的德恪不能招惹的疯狗alpha之一。

陆隶——陆隶站在原地,长腿一抬,一脚踹中了这犯病alpha的腹部。

两相对冲之下,瘦高alpha光滑苍白的胸腹迅速被这恐怖的力道压得凹陷下一块,其中传出闷闷的骨裂声,破碎短促的音节从池一砝唇中泄出一句,又咳出一口混着血液的涎水,才被他咬牙吞进喉咙。

浑身病气的alpha后退几步倒在门口,捂着剧痛的肚腹,鼻腔里发出沉重的呼吸,但是他苍白的脸上的红色却更重了,眼睛稠绿的发黑,像是快滴出墨来。

糜艳的玫瑰信息素萦绕在他四周,又被倾覆的大雨浇盖,宛如在阴沉沉的下雨天,墓园里的墓碑前摆满了被淋湿了的白玫瑰。

太应景了,跟回光返照似的,这下他看起来真的就要死了。

︿_︿梅开二度:【宿主你】

陆隶转了转手腕:【诶!先别谴责我,这傻*都要上手了,堂堂陆隶大人怎么能站着被打?大a的尊严不容侵犯!】

︿_︿:【嗯,有道理,但是你明明动的是脚,转手腕干嘛?】

当然是为了装逼,笑死,除了堂堂陆隶谁还敢把这傻*踹趴下?

陆隶下颌微微抬起,若无其事的继续抄兜。

从陆隶被通知将要嗝屁到现在已然经历过三场py场景,又到现在他差点把人踹嗝屁,也仅仅不过6个小时而已。

陆隶蹲在地上疑惑:【这寿命是不是太好赚了一点?】

不等系统回答,他又自顾自地膨胀起来:【果然还是因为我他妈就是个天才!】

︿_︿:【不是,你先别自恋】

︿_︿:【救一下啊!】

此刻大片大片颓靡的玫瑰信息素正匍匐涌动在陆隶脚下,空中馥郁的香气几乎浓烈到凝成实质,滴出玫瑰蜜来。

高阶alpha垂危时以肉体为养料所迸发出的能量几乎将这个空间不大的客厅幻化成一成玫瑰花海,红到滴血的花瓣在空中招摇。

而它唯一被邀请的访客此刻却是浑不在意、视如无睹地将目光放空放远,自身潮湿的柑橘气像是忠实的守卫圈住阵地,任凭玫瑰被雨露浇打的如何破碎和湿泞,乃至于被碾进泥土中,都无法侵入分毫。

脚边苍白的alpha灰发萎靡,裸露的胸膛还算平稳地起伏,汗意和红晕却逐渐攀上他的面颊,他稠绿的眼睛一错不错地凝住上方的人,抿下一口一口血味浓郁的唾液。

陆隶肘窝撑在膝上,五指放松的垂下,视线不聚焦地落在有些脏的衬衫边缘,思索:【饿了,一会儿吃什么好呢】

︿_︿虚弱:【救救,人死了我保不住你】

陆隶的注意力总算被拉回来点,却是愤怒:【大胆!陆隶大人怎么可能需要你的保护?废物系统你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_︿:【啊对对对,我铁废物,所以请陆隶大人高抬贵手给小弟我一个面子?】

陆隶还算接受它这个说法,他的视线勉勉强强地从倒地的alpha身上巡视一圈,落在微凹陷的腹部,暗啧了一声。

他隔了一些距离点了点池一砝胸侧的凹陷下去的位置,看向alpha蒙着灰雾的眼睛和挂着血丝的唇角,问:“痛吗?”

高阶alpha的恢复能力强得离谱,看样子只是断了几根肋骨,至于戳没戳到内脏,没吐血应该是没有吧?

手下的身体起伏陡然加快了些,不知道是不是陆隶错觉,他感觉这家伙不仅脸和嘴唇,胸膛颈骨都红了。

陆隶:【?】

陆隶:【咋回事?这样了还气得想起来削我?】

︿_︿:【没有检测到攻击欲望】

其实刚才也没有。

但是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系统欲言又止。

明明没碰到,但是池一砝好似感受到飘渺的触感隔着空气,按在他的伤口,压进他的肋骨里。

他死死拧着眉,并曲着腿,手指虚无地抓了抓地,只觉得胸侧痛痒的要命,圆钝的指甲抵进手心里径直破开血肉,才压下了喉管里上涌的血水,却没压住那股灼热的气,鼻翼翕动,不知道是胸腔还是哪里发出破碎的气音。

陆隶撑着膝盖站起身,轻快地后退了几步,【哇靠,变异了变异了?】

潮湿的酸涩气从身边快速抽离,干净的一丝一毫都不留下,池一砝垂着眼,灰发汗湿,眼睑发红,沉沉的低哑的声音像是从气管里压出来似的:“不痛。”

陆隶寻求认同:【啧,好装一a,是不是系统?】

陆隶:【同意我的话我认同你是乖乖小脸】

︿_︿:【。别闹】

它真感觉哪里不对劲。

到底是哪里啊?

沉默的间隙,门铃声兀得响起。

门边的可视屏幕上清晰地倒映出到访人的身影。

在陆隶转头看去的一瞬,屏幕中人也直视着看过来,像是隔着屏幕知道他就在门后,看到他了一样。

冰凉的话音透过电子传播有些失真:“陆隶。”

刚才还萎靡躺在地上的alpha已经站起了身,姿态自然的像是什么伤都没受过,快速瞄了陆隶一眼,熟门熟路的从柜子里掏出一只药剂,熟练地拆开包装撸起袖子就给自己扎上了。

淡蓝色的药剂迅速没入青紫色的静脉中。

陆隶甚至能听到池一砝身体中骨头咯吱咯吱逐渐复原的声音。

陆隶见过,1型快速愈合药剂,哪怕代偿是承受成几倍的痛苦,依旧供不应求,但在这里这种药品就跟地里的大白菜一样。

啧,万恶的有钱人。

好饿。

池一砝讨厌一切明亮的东西,只有本就灰暗的色彩世界才不会提醒他他是一个瞎了眼的alpha。

于是他们屋子里的照明灯不是很亮,站在光下的高挑alpha在蒙着灰的视线里更是模糊,眉骨在眼窝里打下阴影,眼眸影影绰绰。

他现在在想什么呢?池一砝边给自己打药剂,边站在原地想,觉得他可怜吗?这种凄惨、病弱的、连断几根肋骨都无法靠自身自愈的alpha,觉得他废物吗?

针尖已经尽数没入皮下,药液也早已打空,而池一砝无知无觉地垂着眼,视线落在陆隶脚边。

啊,他换了套衣服。是那个在他身上留下气味的oga?

苍白的alpha站在原地,心脏快速接受到信号,正急剧迸发血液修复破烂的身体,心跳快得几乎快跳出体外,他张了张嘴,却立马咬着牙不发出弱者的痛喘声,颈侧的筋脉条条鼓起。

刚才还躺在地下示弱,现在却不肯了。

“陆隶。”

耳鸣中,池一砝还以为是这名字是自己说出来的。

站在灯下的alph没看他,再次转过头去,掀起的眼睫下,漆黑的眼眸中,池一砝看清了。

原来是不耐烦。

剧痛中,池一砝随意抹了把额上的冷汗,鲜艳的唇勾起一个夸张的笑容:“他不在。”

在他出声的一瞬间。

︿_︿:【我知道了!】

到底是哪不对劲它终于全明白了!

【叮!触发py场景:五号公寓502】

【检测到人物:眼盲嗜痛alphax高岭之花alpha】

【请宿主尽快采取措施,加入py】

想着还是下楼去吃饭的陆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