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贴贴便乖顺地站在她手指上。
赵姝意展开纸条,上面言简意赅写道:援兵和我都在路上了——明熙。
她气得差点昏过去。
季飞绍再次进攻时,赵姝意摸了摸没再流血的伤口,满意地点点头,披上战甲就要上场。
赵仲陵黑着脸握住她的手:“真的不要命了?将军明日就到,你就算不去……”
“我若不去,渔阳的百姓可就要遭殃啦,”时至今日,一路携手走来,赵姝意早已对他放下了年幼时的针对,此时甚至能平和地拍拍他的肩,“放心吧,死不了。”
赵仲陵咬牙,跟着她一起前去面对。
明熙二人赶到渔阳的时候,赵家的援军已经赶到了。
季飞绍此次带的人不多,赵家原先在修凉大部分的兵力都被紧急调到了渔阳与汴京,明熙到的时候,季飞绍已经被控制住了。
明熙:?
怎么我的戏份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吗?
道别
赵伯祁接到消息接到人的时候, 明熙赶了几日的路,风尘仆仆,样子有些憔悴。
她见到人, 两眼冒光地扑上来:“伯祁大哥!表姐她没事吧?!”
天知道她在路上听到赵姝意中了一剑,当时心里有多害怕。
赵伯祁点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现在正在叶府中休养。”
此次亏得赵姝意阴差阳错留在了渔阳,才能护住城中百姓。
撑到了赵家人赶来,整个渔阳几乎没有多大损伤。
明熙得知人没事,便稍稍放了下心。
赵家在渔阳没有宅子, 便临时住进了叶府。
祖母得知明熙来了, 特地现在门口等她, 望见明熙瘦了一大圈的模样,心疼地拍了拍她的手:“你这孩子, 不好好在汴京待着, 跑这来做什么?!”
明熙见祖母安然无恙, 也没受到惊吓的样子, 便匆匆说了两句,急着要去见赵姝意。
叶府不算宽敞, 赵姝意临时睡在明熙的旧院子里,她进到屋子的时候, 赵姝意正在同赵仲陵吵架。
说是吵架, 不过是赵仲陵时不时冒出一两句尖锐的话, 刺得赵姝意单方面地咆哮。
明熙上前, 二人见到她,都默契地没了声音。
赵姝意瘪瘪嘴:“当时等你几天都没等到你, 如今站乱了你反而跑来了,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明熙上前握住她的手腕:“还有力气同我斗嘴, 看来确实伤得不严重。”
“是不严重,不过就是被季飞绍砍了一剑,用了□□瓶金疮药才把血止住,伤口还没好就又上战场反反复复长不好罢了。”
一旁的赵仲陵声音冰冷,望着满不在乎的赵姝意,咬牙切齿:“没死在渔阳都算是你幸运。”
赵姝意皱眉:“有完没完,这几日你说几遍了?”
眼看二人又开始斗嘴,明熙不动声色替表姐把脉,又写了几张加快伤口愈合和补血的方子,交给赵仲陵让他这几日照着抓药。
忙完手上这一切,她沉默在原地,正想问什么,方才不知跑哪去的慕箴进了院子。
四人围着明熙院中那方小小的石桌,慕箴问赵仲陵:“季飞绍此次带了多少兵马来攻渔阳?”
赵仲陵抱着胳膊,面上看着仍在生赵姝意的气,但慕箴问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不到三万。”
慕箴敲敲手下的石桌:“你不觉得奇怪?他若真是要反,为何要来渔阳。若真是要打渔阳,何故只带三万兵?”
“你怀疑有诈?”赵仲陵皱眉,“可你要知道,渔阳晨雾阻碍视线,此次若不是我同小姝正巧在渔阳,又正巧在码头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三万人足够他们封城掠杀了。”
整个朝廷,能和季飞绍的部队相抗衡的,只有远在修凉的赵家军,若是此番没有赵姝意的碍事,赵家人根本不可能赶得上他们。
从渔阳水路上岸,一路杀进汴京,是再顺利不过的事。
慕箴自然也想到了这层,不过还是有些严肃道:“他那样运筹帷幄的人,真要反的话,不可能这么草率。”
明熙一直安静地听他们沟通,她小声问赵姝意:“你身上的伤,是季飞绍砍的?”
“是啊,”她撑着脸,顿了顿,“当时他进了渔阳就准备直接砍了知府大人的,你那个朋友刘鸢拼死守着家门,差点被杀了,我去帮她挡了一剑。”
赵姝意思索着:“本来他那剑下了死手的,看到我去挡收了点力,可能他当时也没想到我会替人挡剑吧。”
“不然我可能真就撑不到你来见我了。”
明熙张口无言,望着她啪嗒两滴眼泪落下来:“以后,可不能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说的什么话,”赵姝意戳戳她紧皱的眉心,“我可是赵小将军,保护百姓不是应该的事?哭哭啼啼像什么样。”
“季飞绍呢,”明熙张口,有些心绪复杂地问,“死了吗?”
她这一问,慕箴也情不自禁转过脸来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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