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旭开车的时候侧头看了眼坐在副驾驶座的陆云川，眼神好奇。
造纸厂的业务和他们眼下的业务可是毫不相关，程元旭免不得好奇。
陆云川已经能够看到车前面不远处的造纸厂了，造纸厂的位置不太好，周围看不到几个来往的人。
不过看起来应该还在生产。
陆云川听到程云旭的话，并没有收回视线，“你听过尿不湿吗？”
这是他在港市的时候听到一个似乎是从国外回来的女人在机场的时候提起来的，也偶然瞥了一眼，是给婴儿用的，看起来柔软干净又方便。
说起来，和卫生巾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会儿国内根本就还没有尿不湿这种东西，程云旭初初听到便是一脸茫然，不过尿不湿这个名字还是很通俗易懂，他想了下便试探着问，“莫不是给孩子用的？或者给病人用的？”
有的病人生活不能自理，确实也需要用尿不湿，如果尿不湿是他想象中的东西的话。
陆云川‘嗯’了一声，说话间他们车子已经停在了造纸厂门口，两人便下了车。
程元旭过来之前并没有提前联系这家造纸厂的厂长，也因此他们下了车之后倒是被厂子的门卫拦在了门口。
门卫是个看起来年纪不小了的大爷，他像是刚睡醒似的，神色还有些迷糊，“你们两位来干啥的？找人啊还是想入厂干活啊？”
大爷看着像是个热心的，“要是想入厂来干活的话，我劝你们去别处看看吧，厂子现在的效益可是不太好喽。”
大爷见陆云川站在那里便觉得很是与众不同, 便多看了一眼。
程元旭很自觉地上前一步，笑着道，“大爷, 我们想找咱们厂子的厂长, 不知道他在不在啊？”
大爷许是头一回见到来了厂子直接就要找厂长的人, 他瞅着程元旭问，“你这小同志，上来就找我们厂长有啥事啊？”
程元旭本就是看着很忠厚可靠的长相，再加上面上带笑，就更让人觉得可亲, “我们找厂长有点事, 麻烦您帮忙给带个信儿。”
他说着正要拿出名片，说起来程元旭之前还不太习惯用名片, 不过最近倒是也慢慢习惯了, 觉得还是挺方便的。
还没等程元旭把名片递给门卫大爷, 刚好造纸厂的厂长是有事儿要忙，匆匆从里面赶出来了，迎面便看到了陆云川和程元旭两人。
造纸厂厂长还是看过关于陆云川的报道的，哪怕报纸上也只是有陆云川的一个侧脸，但是也足够造纸厂的孙厂长认出陆云川来了。
孙厂长立刻扬起了笑脸，朝陆云川他们迎了过来，“这不是陆厂长吗, 这真是贵人踏贱地，让我们这小破厂子蓬荜生辉了，您还在外面干什么, 赶紧进来坐坐呗。”
这孙厂长看着倒是一个挺圆滑的人。
程元旭和陆云川两人本来就是来见孙厂长的，自然没有拒绝孙厂长的邀请。
两人跟着孙厂长进了造纸厂内部, 门卫大爷见孙厂长对程元旭和陆云川两人的态度，挠了挠脸，颇有些好奇他们二人的身份。
这边程元旭和陆云川以及孙厂长三人，已经在孙厂长的办公室里坐定。
孙厂长一路上都在揣测着陆云川他们两人来他们这个小小造纸厂的目的，想了一路，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有小助理进来给他们倒好了茶水。
也没等孙厂长试探着发问，陆云川便已经主动说道，“孙厂长，您这家造纸厂有没有意向转让？”
听到陆云川的话，程元旭也有些意外，他没想到陆云川打听造纸厂，竟然是为了收购造纸厂？
孙厂长更是没想到，听陆云川这意思，他竟然是想要收购他们这个小小造纸厂？
可是‘神洲科技’不是生产什么程控式交换机和手持电话机的吗？
怎么突然又往造纸这方面的业务发展了呢？
孙厂长心里有不少疑问，不过他倒也没有不识趣的一股脑问出来。
孙厂长只愣了愣之后便随即笑着道，“难道陆厂长是想要收购我们这个小小的造纸厂吗？”
陆云川倒也没有隐瞒，直截了当地，“对，我正有此意。”
孙厂长见陆云川这么敞亮，便也没有拐弯抹角，“既然陆厂长是这么敞亮的人，我也不好扭扭捏捏，就是不知道陆厂长愿意给我们这个小造纸厂什么价格呢？”
这个厂子是陆厂长和以前的朋友一起开办的，他那个朋友早就不在厂子里干了，若非如此，孙厂长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难了。
所以在听到陆云川此行前来竟然是想要收购他们的这个小造纸厂，孙厂长便已经心动了。
一个诚心想买，另一个虽然有些滑头，但是也确实是真心想要卖，双方的合作便商讨的极为顺利。
事情很快就谈成了，极为顺利，当然也是陆云川他们给的价格也足够有诚意。
谈成之后，陆云川和程元旭这便离开了造纸厂，后续的合同签订以及收购造纸厂的事情自有程元旭负责。
陆云川只需要负责把生产尿不湿的生产线制作出来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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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川是在把模锻液压机的图纸给了陈中清之后的两个月的一天，陈中清兴奋又激动地来到了陆云川的家中。
哪怕坐到了陆云川的家里，陈中清心中的激动也还没有平复下去，他一来的时候就特别激动地握着陆云川的手表达了感谢。
还是看到了元秋蓉以后，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平复下情绪，“实在不好意思，又来打扰您二位。”
陆云川和元秋蓉两人都对陈中清的印象还不错，为人正派，也是很知道分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