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息之间,闻楹便暗暗叫苦——当真是?教会徒弟,饿死了师傅,夏千灯吻得愈发?熟稔,自己?却快要喘不?过气。
仿佛口齿间所有的气息都被她汲取而去?,脑海中一片空白,腰肢也跟着发?软。
若不?是?被她揽住了腰,身?后又有桌沿抵住,闻楹非得丢脸不?可。
奈何?夏千灯非但没有放过她,却愈发?食髓知味,她低低偏过头,好让软舌更加肆意地在少女口齿间攻城略地。
“唔……”闻楹承受不?住,伸手推她的肩。
谁知夏千灯竟顺势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桎到身?后。
这个?姿势使?得闻楹不?得不?仰起头,更加被动地承接这绵密贪婪的吻意。
闻楹心中一慌,想起方?才被绑起来时的羞耻,叫她脑海中乱作一团,不?管不?顾地一口咬下去?。
鲜血的腥甜在二人唇齿间蔓延开,夏千灯如梦初醒,她顾不?得舌尖的痛,忙惶恐般低声哀求道:
“嫂嫂,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碰到你就?……嫂嫂,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她低下身?,双眼直直看着她,像一只犯了错,摇尾乞怜的小狗。
这样的眼神,叫闻楹想起了白蛇。
在自己?起初还害怕时,它便这样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想要告诉自己?——它不?会伤害她。
闻楹心中一软。
她抬起手,抚上眼前将不?安写在脸上的面庞。
闻楹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最终只是?唇瓣张了张:“下回……不?准再这样了。”
夏千灯眼底一亮,就?连口中的鲜血气息,在此刻品起来都成了甜丝丝的。
正要张口应下,殿外宫人出声道:“殿下,到了出发?去?见国师的时辰了。”
夏千灯脸上的温情,顿时化作对出声之人,以及将做之事的不?耐烦。
看向她的小嫂嫂时,却又是?乖巧的姿态:
“也不?知这劳什子国师,当初是?如何?装神弄鬼唬住了父皇母后,平日里不?见踪影,却隔三差五要我去?她那儿坐上半日,父皇母后对她推崇至极,我也不?便推辞,嫂嫂且在殿中等我,午后我便回来陪你。”
闻楹原本被吻得不?大清醒的意识,却突然元神归位。
这听上去?神神秘秘的国师……莫非便与夏千灯说的因果有关?
她扯住夏千灯的衣袖:“是?吗,我倒也想见见国师住的宫殿是?什么样子,你能不?能带上我?”
夏千灯面露难色:“若是?旁的事倒也无妨,不?过这国师向来喜清静,便是?她不?在时,殿中也不?许旁人随意进?出……”
闻楹也不?便为难她。
况且自己?入宫一日不?到,定还能等得到机会,不?必急于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