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齿被缠枝金球抵住, 闻楹甚至无法出声求饶, 只?能?泪眼?迷离地看向夏千灯, 眸中写满哀求。
旋即, 略带薄茧的掌心, 覆上?她的双眼?。
闻楹视线中一片漆黑, 只?听?得夏千灯道:“嫂嫂这般看着, 叫本宫如?何忍心……”
声音逐渐低下去, 她不知从?何处又变出一条黑色绸缎,覆上?闻楹的双眼?。
视线顿时陷入黑暗之中, 肌肤上?的触觉, 便被无数倍放大。
“唔……”闻楹仰起?头,宛如?一只?濒死之时的天鹅, 纤长的脖颈绷紧, 反倒更方便了夏千灯的趁虚而入。
被放大的不止是触觉,更有闻楹的听?觉——
红帐外, 烛火似乎扑朔了一下, 应是被一闪而过的飞蛾击中。
隔着窗棂,响起?滴滴答答的细雨声。
雨滴落到柔软的花瓣上?, 逐渐浸湿娇嫩的花蕊。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一道电光闪过, 伴随着轰隆雷声,可怜的花蕊终是无力招架,瓣中蕴集的雨水倾泻而出。
花枝底下,早有嫩绿的小草等候着,它贪婪地吮噬着,绝不浪费掉一滴甘霖。
风狂花乱,还?有更大的暴风雨尚未到来。
……
直至正午时分,疲倦过后的闻楹睁开双眼?。
还?未有何动作,身后便有一只?手揽到她的腰间?。
夏千灯靠过来,鼻尖胡乱地在她颈后拱着:“嫂嫂,你身上?好香。”
哪里香了,全?都是夏千灯弄上?来的口水……她就像条狗一样。
被她缠得喘不过气来,闻楹想将人推开。
可她浑身都是软绵绵的,莫说是推开她,就连抬手也使不上?力气。
霎时间?,关于昨夜的种种记忆涌入闻楹的脑海中。
“你……”她用沙哑的声音开口,“出去!”
她是真的恼了,夏千灯从?未听?过,少?女用这样凶巴巴的口吻同自己说话。
但这种时候,莫说是闻楹凶自己,便是要杀了她,夏千灯也舍不得走。
“昨夜是我不分青红皂白,一时冲动了。”
夏千灯双手反倒将闻楹的腰抱得更紧,“嫂嫂要打要骂,尽管罚我就好了,反正千万不能?让我离了你,那还?不如?叫我死了算了。”
闻楹最听?不得的,便是这个死字。
她身躯颤了下,勉强转过身,看向夏千灯。
察觉到她的心思,即便往常不甘于当那个人的替身,眼?下夏千灯却故作可怜,将脸埋进少?女的颈窝处:“嫂嫂,我的好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