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猛地收住。
夏千灯似想起什么,缓缓松开落在?闻楹腰间的手。
她向后?退去,目光里显而易见的不安:“是我不好,明明新婚那一夜,便答应了你,不可?再说这种疑神?疑鬼的话,嫂嫂,你不要生气……”
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和真正的戚敛相?比。
夏国国君也好,戚敛的替代品也好,只?要能和心上人在?一起就已经够了,她不应该太贪心……
闻楹:“我没有生气。”
只?是有些心酸——师姐身为本?该光风霁月,受万人敬仰的修士,是为了自己,才会走到这一步。
推她
与夏千灯数百个日夜的相伴, 闻楹当然明白,她究竟为何会不安——
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成为旁人的替代品。
更遑论是夏千灯这样骄傲的人。
无论是从前作为公主, 还是眼下身为帝王, 她理应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享至高无上的尊荣。
像是帝王宝座上, 最曜眼的玉石, 光华叫人?难以直视。
可一旦和前世的戚敛相比, 玉石再亮, 也终究逊色于明月之?辉。
闻楹不知道自己应当如何安慰她, 或者说, 就连她自己也搞不明白, 夏千灯究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抑或是师姐的替代品?
无论是或不是, 答案都太过残忍。
闻楹不愿去细想。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眼前这一刻, 将?它当作上天的馈赠——
它不但给?予了让师姐重生的机会, 也叫自己看到师姐的另一面。
她并非坚不可摧的冰霜,她也会有?愤怒, 不安, 嫉妒……凡人?的七情六欲,在她身上淋漓尽致地展露。
就像是扑面而?来, 俗世间热气腾腾的烟火气, 喜怒哀乐俱在眼前。
这样?也很好。
闻楹主动伸出手,拉住夏千灯, 纵容她重新抱紧自己。
“夏千灯。”她轻声道,“你没有?半分不好, 是我……”
“嫂嫂不用解释。”似不愿再身陷这个话题之?中,夏千灯打断她的话,“日后,我定不会再如此无理取闹。”
她将?头靠到闻楹肩上,闭上眼遮住眸中的自暴自弃——
“我知道自己不配和那个人?相比,只要你陪着我,我就心满意足了。只不过,嫂嫂总归也该可怜可怜我,赏我一点甜头……”
揽在女子后背的手,收得愈来愈紧,勒得闻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在少女还打算说些什么?之?前,夏千灯的唇瓣已?蜻蜓点水般掠过她的耳畔,覆上她的唇。
身体在刹那间变得僵硬,短暂的迟疑过后,闻楹松开齿关,任由对方灵活的软舌长驱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