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无奈又坐回了邢楚姚身边:“她趁初雪表白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继续装傻了。”
“我俩晚上一起出去看雪了。”
“又是她一叫你就走是吗?”
邢楚姚没有回应,但我知道就是这样没错。
“这不是我第一年在帝都看初雪了。”
“嗯。”我示意她我在听。
“也不是她第一次。”
“废话。”
“但是却是这么多年我们一起看初雪,或者说这是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看的第一场雪。”
“居然是第一场雪吗。”
“是呀,居然是第一场。”
“所以她说什么了?”
韩可嘉什么都没说。
她们只是在宿舍顶层的露台上面看了一场雪,韩可嘉很俗套地叫了炸鸡和啤酒的外卖,接着两分酒劲笑眯眯地看向邢楚姚,同她讲如果可以和她看一辈子初雪那该有多好。
然后邢楚姚就跑了,一如多年前那样。
“你真的……这么多年过去还是个渣女啊。”
“我哪有!”邢楚姚一口否定:“我后来又返回去,把她叫回房间才过来的你们这边。”
我真的很难评价邢楚姚这个行为,却很心疼韩可嘉。
姬恋直向来不会有好结果。邢楚姚渣地明明白白,清楚知道关于韩可嘉的这份喜欢她永远都不会给出正面的回应。今天不会,明天不会,后台也不会。她是喜欢韩可嘉,当韩可嘉是自己的亲妹妹,却无法生出除此之外的其他情愫。
只是人啊,感情啊,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出于艺人的自我管理,此刻我应该连水都不喝一口,早点睡觉迎接明天的排练。然而这会儿早已过了凌晨一点,连小区里的流浪猫都开始打瞌睡,我又觉得没有什么比酒精更适合一个各种意义上正在纠结的女人。所以我打开放在房间里面的小冰箱,拿了两瓶啤酒,一瓶给我自己,另一瓶扔给邢楚姚。
虽然窗外已是冬天,暖气却让室内温暖如初夏,穿着短袖的睡衣不热也不冷正好。
“你这居然有冰箱?”
“朗月买的。”
“你跟朗月真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