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吃不吃嘛,”我看着越发牙尖嘴利的周诗远想这娱乐圈可真是个大染缸:“反正我要一碗。”
“吃嘛吃嘛,我倒要看看这个醪糟汤圆有多好喝。”
一碗醪糟汤圆下肚,吃得人瞬间有些撑。我甚至怀疑朗月点醪糟汤圆的目的,是不是为了让我快点离开餐桌。
我和朗月在队友们的起哄声中推开火锅店的门,带着一身牛油气味走进冷风里。
簕城在地图的南边,所以隆冬时节,风依旧只是冷的,并不冻人。
“去哪?”朗月问我。
“随便走走吧,感觉我们好像很久没有一起散步了。”时间已经快要凌晨两点,跨年的人基本已经散去,只有偶尔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喝得有些上头的年轻男女。
朗月大概是想起很久之前我们在工体漫无目的乱逛那次:“你不会又要讲你在簕城的追星故事。”
“没有,星星那年的簕城演唱会我高三,在教室里刷题呢,就错过了。”
“哦。”
“我有个问题问你哦。”
“你说。”
“就是,你说的,我专注……”还有几个形容词因为羞耻被我跳了过去:“的眼神,每一次都存在于我看到喜欢的爱豆的时刻吗?”
“嗯……差不多吧。”
“初舞台之后我还这么看过鸽子吗?”
“我没注意过了。”
“那就是没有,所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因为我们是队友,如果不是因为我总站在你身后,我也会那样看着你。”
“我不知道。”我们走到了海边,簕城本来就是沿着海岸线建起来的城市,她随性靠在栏杆上,风吹起她的发梢。
为了造型,我们头上没少喷发胶,所以飞舞的头发显得没那么灵动,并且有点傻。
“我很荣幸,提供了你留在舞台上的理由。”我也靠在栏杆上转头看她:“也很谢谢你,让我留在了舞台上。”
“怎么想起来说这些?”
“我这段时间遇见了一个很厉害的编剧老师,老师帮我看了我几乎所有的小说,她说我的故事不抓人是因为我总想要大团圆的结局,既想故事发展,又想主角停留原地式保持初心,既想要冲突,却不舍得任何人有遗憾。”
“嗯。”她示意我她在听。
“她建议我,不要总试图寻求所有人都满意的答案。”
“所以……”
“所以要不要喝一点?”
她虽然不理解为什么我突然换了话题,但还是顺着我的话说:“去哪喝?”
“那。”我指着不远处影影绰绰的便利店门头:“买点酒出来喝吧,要是被便利店店员发现少女偶像深夜酗酒,再发到网上,咱俩明天都得去给青青姐磕头。”
“哪有那么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