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这却是我意料之外的答案。
我以为徐烨那些小九九不过是爱而不得所以想要使坏的低级手段，却没想到情况直接反过来。
小狗更委屈了一些：“我说了你不许笑我。”
“不笑你不笑你。”人类不应该嘲笑小狗。
“就……”她字字斟酌：“徐烨算是我的初恋，或者说我暗恋的第一个人。”
朗月去烨舞团是顾老师介绍的，当初烨舞团尚在组建阶段，顾清跑来顾老师这里挖墙脚。原本去的是大三大四的班级，结果全达不到顾清的要求。
按照她的说法就是，技巧不错，灵气不足。
顾老师很是喜欢顾清这个侄女，也认可当时烨舞团的发展方向，便把技巧未到炉火纯青但是灵气十足的朗月带到了顾清面前。
照理来说刚上大一的朗月应当深耕于校园，以弥补自己欠缺的那几年，但是她需要钱，而烨舞团恰好能开给她一个不错的价钱，并且眼看毕业之后也不用再费心思找工作，朗月就这样答应下来。
顾老师最初确实有顾虑，但是鉴于朗月虽然每周飞去帝都排练也没耽误学校上课久而久之不仅默许，甚至支持朗月的事业。
按照朗月的说法，那时的徐烨带着未被世俗沾染的意气风发。从国外留学归来，还不错的家世给了她足够的资本可以为自己组建一支心仪的团队。前两年她们甚至没有演出，就是排练，不停的排练，一群人在一起将一个又一个想法付诸实现，直到烨舞团的第一个舞剧慢慢呈现出头角来。
“我现在觉得，当初喜欢徐烨好像是必然的事情。”她语速很慢，像是沉浸在回忆里面：“好不容易走到上自己喜欢的舞台，看到那个一直肆意生活的徐烨，我很向往成为她，而她也处处照顾我，心动几乎是理所当然。”
当年的徐烨确实对她很是照顾。那时她常常周四或者周五才能从学校走，遇见天气不好飞机晚点是常有的事，对其他人总是严格要求的徐烨到了朗月这里却屡屡大开绿灯。不仅可以允许她一周只参加两三次排练，甚至会帮她提前叫好外卖，等她到工坊便能吃上饭。
寒暑假她会和其他人一样，每天参加排练，徐烨则体谅她在帝都不好短租房，干脆让她住在自己家里。
朗月倒是也知道寄人篱下的道理，主动承担一部分家务，也会照顾人菜饮大明明喝不了多少却总爱喝两杯，将自己喝到晕晕乎乎的徐烨。
其实，心动没有那么多道理的，可能是在她饿着肚子风尘仆仆到工坊时看到一碗热气腾腾的麻辣烫，也可能是她将喝个烂醉的徐烨扶上床时，喝醉了的人不忘叮嘱她早点休息，甚至可能在她第一次见到在工坊简陋的小舞台上翩然起舞的徐烨时爱意便已蔓延。
总之就是，朗月开始了一场暗恋。
可是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暗恋，所谓的暗恋不过都是另一方在装聋作哑。
按照顾清后来和朗月说的版本，徐烨很早就感受到了朗月对她的情愫，她却装聋作哑，甚至享受朗月对她的感情，甚至扬言只要朗月不戳破她就可以一直将朗月留在身边，毕竟没人会不喜欢其他人对自己无条件的服从。
但朗月偏偏戳破了。
在烨舞团第一场公演全部编排完成的那个晚上。
舞团庆功宴结束二人都喝了点酒，回家的车摇晃间酒意更盛。朗月搀着徐烨进了家门，两个人换鞋时目光有一刹的接触，徐烨与她的身高差不了太多，只低了一两公分，或许是门厅昏黄的灯光太暧昧，朗月没忍住表了白：“做我女朋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