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霁听着他的话,痛苦地蹙起眉,在汗湿里无声地摇了摇头。
天狼一只手摩挲着他的腰,低下头,轻轻舔舐着他肩膀上的枪伤,仿佛对那个地方爱不释手。
舔了两下后,他却突然对着那个地方,不轻不重地咬了上去。
獠牙抵着本就敏感的伤疤,楚霁攥紧手指,喉咙里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可明明是施以“惩罚”的人,天狼的神情却好像并不比楚霁好受。
他用牙尖轻轻磨蹭着那块疤,在最后的时候,低声说:“我之前说‘不是非你不可’,是骗你的。我最恨你的,其实也就是这个。”
“楚霁。”
天狼念着他的名字,闭了闭眼睛,尾音微微发颤,仿佛终于不得不摒弃狼王的自尊与高傲高傲,承认自己的愚蠢与卑微。
良久,他睁开眼,看着楚霁近在咫尺的、微湿的眼睛,声音低哑哽塞:
“楚霁,你的确手段了得,能把别人的感情玩弄于股掌。”
“……但你知不知道,狼的一生,只会认定一个伴侣。”
这句话的尾音沉沉落在楚霁心口,他动了动嘴唇,下一秒,却骤然睁大了眼。
潮气在他的眼眶里氤氲,他再一次忍受不住地挣扎起来:“天狼……!别,别成结……!”
天狼却加重了两分齿关的力道:“不行。”
他长长呼了口气,声音里带了很低的笑意:“我说过,既然你想利用我,就努力讨好我。
“努力想办法让我……再最后相信你一次。”
第二天恢复意识的时候,楚霁只觉得从腰到腿一片酸疼。
床头的灯火还未燃尽,天狼偏高的体温从身后传来,一只手松松揽着他,一时之间,竟让他有点分不清这是在布拉韦里,还是气泡垒。
房间里暧昧气息还没散尽,他低嘶了一声,刚动了一下,身后便传来了天狼微哑的声音:“醒了?”
楚霁有点不大想搭理他。
天狼屈起一点手指,摩挲着他身上的一处红痕,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楚霁终于转过身来,看着他:“你的发情期要持续多久?”
天狼笑了:“大概半个月吧。”
楚霁皱起了眉。
沉默片刻后,他说:“天狼,我想跟你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