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给包子啃了个“皮外伤”就把包子递给妈妈,她要喝豆腐脑。
在小朋友啃包子的时候,豆腐脑已经凉下来,口味是咸的。
豆腐脑甜的更容易吸引小朋友,咸豆腐脑,年年喝了两口就不要喝了。
小朋友不再吃早饭,注意力放到别的地方。
金春慧把每样早点都尝过去,吃饱后也不再进食,陪着女儿四处看。
这早市上卖什么的都有,酱菜腌菜、血肠、柿子、海鱼等等,若这个早市在家附近,她好赖都得买些东西回家。
严劭把早饭解决完了,一家人往银行方向去。
路上严劭问家里要不要养鸡鸭,问是问了,又建议她不要养:“最多养两个月,到十一月十二月就得冻死了,别说鸡鸭牛羊,大冬天人冻死的也不少,想养的话,只能从小小鸡养成小鸡,做成小鸡炖蘑菇都嫌肉少。”
“我在家都不养,到这里怎么可能养,我也知道会冻死,不用你说,你想养我还不让呢。”金春慧确实没在家里养鸡,下蛋母鸡都没养,集市上不缺卖鸡蛋的人家,鸡蛋价格不贵,她每次赶集都会买七八个回家,给自己和年年吃。
“确实,你在家不养这些,是我多虑了,我看你什么事都迁就年糕,以为你看她想养,要买只回家养。”他又喊年糕了。
“别的事情可以商量,养那些食物不行,让小孩子养了,养死了或者养大被吃了还要大闹一场,不如不养。”
年年都不知道爸爸妈妈在说什么,由爸爸抱着的时候,眼睛四处看看。
银行确实离早市不远,想要过去,也不是必须穿过早市。
金春慧不管早饭的事情,现在更关注取钱的事。
心里是希望不能跨省取钱的。
奈何希望落空,银行工作人员听他们夫妻要取一千块钱,不发电报,直接打电话了。
打电话虽然需要有人转接,但效率比发电报高。
一家三口在银行里找了条长椅坐下,严劭抱着女儿坐自己腿上:“不用我们付电话费,挺好。”
“一下子取一千块钱,真有你的。”昂贵的电话费都没有取一千块钱让她心痛。
取一千块钱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今天这些钱大部分都要花出去。
他们俩结婚的时候,严劭把婚前的钱一并交给她保管。
存折里头的钱是活期,存单则是定期存款的凭证,定期的利息更高,严劭说婚后每个月会给她汇钱,她就让他把结婚前的钱全存定期了。
属于她自己的彩礼嫁妆钱,她也另外存了定期。
结婚以后,她把他汇的工资都存在存折里,加上她干活挣来的钱,存折现在有四千块钱。
存了四年才存到四千块钱,他一下子就要取出一千块钱,心如刀割。
严劭:“你在这里过冬就知道咱们买的东西都是非常有必要的。”
“说起来你们部队分配房也是招待所那样的吗?带炕,烧饭的时候炕会热起来?”他说是必要的,她也不省了,问他房子构造。
她之前没仔细问过,要回家了,她才好奇起来。
他说过基本家具都有,饭桌橱柜衣柜椅子等等,还带有一台缝纫机。
这些都是分配房自带家具,不需要他们另外买。
严劭把大概格局告诉她,进门是厨房,厨房再进去是睡觉屋子,睡觉屋子往里还有间小屋子。
厨房里有煤炉,有做饭土灶台,土灶是单灶,只能架一口铁锅。
睡觉屋有炕的。
“大院里没食堂,部队里有食堂,我可以带米饭或者大饼馒头回家,不过我还是更爱吃铁锅煮的米饭。”既然说到厨房,不得不说下食堂。
“你想吃铁锅烧的米饭,那家里菜就只做蒸菜好了,下面米饭,上面蒸菜。”
“那还是算了,我要吃炒菜,家里的煤炉子也可以用来做饭,比较麻烦而已。”
金春慧:“我感觉炖菜不错,贺婶做的炖菜什么都有,你在部队应该没少吃炖菜吧,大冬天吃还能暖身子。”
“没少吃,可是天天吃也不是一回事,你来陪我,我就不用去别人家蹭饭了,只要我在家,切洗的活都我来,你炒,我就爱吃你炒的菜。”
金春慧没回话,只看着严劭的侧脸。
严劭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把脸转过去看她:“不然我洗切我炒?”
“你炒的菜能吃吗?我经常以为你为了逃避做菜,故意把饭菜做得那么难吃,太咸,焦糊焦糊的,你要是个庄稼汉,我天天揪着你耳朵骂你。”
原来不是嫌弃他就想着吃,严劭知道自己误会了:“那你刚才怎么盯着我不说话?”
金春慧:“你训练的地方离家多远呢?我在想既然你要回家吃饭,路太远的话,不如买辆自行车,回家更快了,如果一里地不到,你还是走路回家吧,自行车留给我。”
看着他不是因为自行车,是突然觉得他刮掉胡子的样子挺不错,比昨天至少年轻三岁。
“你真的决定买自行车了?”
“还能有假的?难道你不被允许骑自行车吗?买自行车得有自行车票,你应该能弄到手吧?”
“我有自行车票。”严劭从口袋里拿出自行车票递给妻子。
金春慧接过自行车票:“这张票你怎么没放到票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