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凌谦举起茶杯和她碰杯,喝了一口,放下便说:“你曾为郑宰相做事。”,他抬眼看谢清雨。
谢清雨立即垂下视线,遮掩可能露馅的神情,抬手喝茶掩饰,“我现在已经不为他做事了。”
而后听到他平淡的声音,“其他的今晚我来找你继续细谈,我该去点卯了。草药的事我已派人整理准备了。”
此时鼓声已然响很多下,谢清雨不置可否,“三更来吧。”
程凌谦点头,起身迈开长腿开门离去。
留在厢房的谢清雨饥肠辘辘,拿出芥子袋的两个胡饼啃了起来,到浴堂洗了澡。
一踏出浴堂,便愣在原地。
一只毛色光泽的黑猫趴在桃树的树干上,闭着双眼,尾巴随意摆动,乱勾顶上的树枝,耳朵一动,侧过头睁眼看她。
浅黄色的眼睛,没有什么情绪,仿佛当她是一阵风,又侧头回去了,尾巴把一小根干枯树枝勾掉了。
谢清雨就爱逗这种不搭不理的猫,拿出小鱼干走近,凑到它脸庞,笑眯眯的,“喵,吃”
黑猫头侧得更厉害,用行动表示拒绝。
“你是第一只拒绝我的喵”,谢清雨收起小鱼干,也没在意,走近院墙,足尖点地翻出去了。
黑猫闻虚白轻盈地跳下树,有些不屑。
只有小黑点才会喜欢这种小鱼干。
翻出墙的谢清雨目的明确,在外头逛到午市开始,就直奔西市的胡姬酒肆,至于不回去找沉琅玉和顾星澜?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都要有边界感,留给彼此合适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