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明白她的想法。
这会儿怎么突然……?
“喂,你们没事吧……”
郑康一瘸一拐地进了撞开的大门,就见石漫和她交代的人靠在一起,一个仰头一个低头,双眼都是对方,两手相握,凑得也近,磁场融在一起,看着莫名有点黏糊,让人融不进去。
郑康眼睛睁大,他敢肯定,以他漫姐的五感,这已经算被侵入的过界距离,怕全是另一个人的呼吸,放在平常,对方已经倒地不起了。
但现在这氛围……
他知道石漫的性取向,她俩不会下一秒就要亲嘴吧?
他不想打扰,但挣扎一番,他们毕竟还在非常的世界,还有一个昏倒的人质,以及一条不知所踪的惊天大长虫。
门被撞得四分五裂,郑康只好举起一个被甩飞的可怜桌板,挡住同样可怜的自己,假装不存在,尖着嗓子提醒。
“漫姐,情到浓时可以理解,但工作期间,麻烦你矜持一下。”!
花海
郑康瘫坐在驾驶座,眼睛微眯了一下。
他透过后视镜看向后座,孔知晚正侧头看着窗外的校园,眼镜玻璃的冷弧模糊了她的眼神,更加剧了她一身别人融不进去的淡漠,好像这车里除了她没有别的活物。
但郑康没当回事,他觉得这位美女比起高冷,更像望妻石。
“不用担心她,她最擅长单打独斗。”郑康懒洋洋地说,“担心了也没用。”
“她不是擅长单打独斗。”孔知晚动都没动一下,“她只是擅长强撑,人越多越是。”
“嚯,她听了这话要炸毛。”郑康笑了一声,却没反驳,他以免野火烧身,把薄外套往脸上一罩,装死。
孔知晚这回看了他一眼,没让他睡成:“我在七中工作了两年,这不是第一次遇到怪事,怪谈已经在这座校园扎根了很久。”
郑康对普通人没那么多解□□,敷衍地“嗯”了一声。
“去年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有一个学生被锁在图书馆,是我实验组的组员,他和我谈过这件事,私下里。”孔知晚适时地停顿了一下。
“他忘记了?”
“没有,他记得这件事情,并且还为麻烦了我而道歉。”
孔知晚说:“但后来主任找我聊了聊,校长也抽空‘慰问’了我的工作,之后我从原定的小a班班主任,被换到了最难教的‘垫底班’,第二次申请的化学竞赛组也被驳回了,说实话,有点伤心,因为本来是板上钉钉的事……至少一开始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郑康睁开锐利的眼睛,扒下外套:“这算职场霸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