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弄湿了。”石漫小声说,“衣服。”
孔知晚愣了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
石漫自己跑去浴室,说要处理朱砂血,孔知晚去给郑康开门,的确没来得及准备换洗衣物。
“笑什么笑!”
“或许你还记得你刚才出炉,是我给你换的衣服?”孔知晚礼貌地敲了敲门,逗她,“还提供擦身服务……其他服务也可以。”
石漫“啪”地关紧门,无能狂怒里,都还有点弱气:“完全不需要!”!
鹊桥
封梦咒令的气息仍然残留在公寓楼,于是石漫再次入梦的计划被迫暂时搁置了,她正好留在孔知晚家,负责起整个小区的除咒。
附近不仅一座学校,学区房里不少都是学生和老师,有了上一次经验,这次除咒和社区居委会的配合十分顺利,石漫从楼顶下来,进门就闻到了排骨的味道。
她顿了顿,开门:“我回来了——正好吃饭?”
“正好过来吃饭。”孔知晚侧头,“看来有人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了。”
石漫笑嘻嘻地耸肩:“梦里见过。”
孔知晚给她拉开椅子:“那现在梦境照进现实了。”
石漫只在孔知晚家里暂住几天,但好像回到了老夫老妻的生活状态,两人吃完饭,石漫自告奋勇去刷碗,被孔知晚不容置疑地按回座位。
孔老师表示:“我怕你碎在水池里。”
“也装不下我。”石漫不和她客气,一张张翻起现场的照片,苹果不削皮直接啃,“把自己做成木偶……随处可装卸?”
孔知晚抽纸擦手,凑近看了一眼,照片密室里,女人的四肢脱节,露出里面的关节和固话的器官组织,一个警官在后面拖着肩膀,结果直接散成了一地零件。
“不全是木偶。”孔知晚说,“主要用她自己的骨头和人皮做成的,她丈夫也是。”
石漫翻到下一张,只闻过其声的邻居先生比他妻子大了一圈,五官僵硬,直挺挺地躺在架床,眼睛掉了一只,像死了好几个月。
“他和王大爷能有很多共同语言。”石漫说,“队员查到他们是朋友介绍的,这男人挺满意,女方表面也没什么意见,不久就结婚了。”
“那时候就盯上了吗?”
“她的亲戚说她一开始并不同意,甚至和家里冷战过,劝了好久也不管用,后来突然改变了主意,家里人以为她终于开窍了——还真是开窍了。”石漫说,“在孩子去读大学后被杀的,之后她的丈夫都是人肉傀儡,有这么一个吸引目光的谈资,‘沉默寡言的妻子’自然就隐身了,方便她去梦里当教会管事。”
她弹了弹照片:“给他们的孩子打电话,结果我们队员没有一次成功说完一句话的,一听他父母就挂断了,拉黑了我们五个号码,还是找的他们导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