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2)

马上就要择定太子妃了,太子还是那样按捺不住真正的性子,又出去寻花问柳了。

李皇后知道之后,还不得气晕过去。

谢锦安的薄唇勾起,露出一抹嗤嘲。

算了算时间,瞧着差不多了,谢锦安就收回了望着城门的目光,将酒杯清脆脆放于窗沿之上,一个利落地起身,就到了张瑞面前。

张瑞正在道:“指不定他们说的是真的呢!过两日我就寻个理由,也去温竹山小住两日!”

谢锦安轻笑一声,从怀中抽出一把镶着金边的折扇,随意晃晃遮住唇角没有褪下的嗤笑。

随着折扇展开,鼻尖就蔓延出焚香木的香气。

里头染着清浅的苦韵,悄然藏于浓郁的熏香之下,最能叫人清醒,也最能安人心神。

“那你可小心些,当心安乐伯又打你板子。”谢锦安眼中熟稔的流露出带着醉意的随性神色:“先走了,你好生玩着。”

说起来,他今夜要路过温竹山一趟呢。

庄子上的桃花已然含了苞,叫顾菀驻足停留。

一阵带寒的晚风骤起,引得她低低轻咳了几声。

“小姐,你自小身子就娇气,可别任性染了风寒。”琉璃赶紧上前,给顾菀紧了紧风领:“依着奴婢说,前段时间,小姐何须费心照顾那姓程的三人,搞得深夜往来,身子都变差了。”

“你只回头问一问琥珀就知道了。”顾菀见琉璃不解,也不生气,慢悠悠往前走,顺便点了点琉璃:“你若是想和我回京,就没事向琥珀讨教讨教,不能整日只晓得贪嘴了。”

琉璃深知,她家小姐瞧着是说闲话,可面上神色冷谈,便是在认真提点她,赶忙应下,发誓好生向琥珀学习。

说话间,有外头的管事进来求见:“二小姐,外头有三个鬼祟的人,一直在咱们庄子外头窥探呢,如今守卫捉住了,关进了柴房里面。”

顾菀便道:“祖母正要歇下,你带我先去看看。”

管事的就放心下来,领着顾菀过去。

这满庄子的人都知道,二小姐脾气软,却很是有主意呢。

在去柴房的路上,管事的对顾菀汇报道:“二小姐,老仆方才问过那三人的身份目的。其中两人嘴中不干不净,对身份吞吞吐吐,唯有一人稍显镇定,只说是杀猪的屠户,回村的途中迷路了,想来寻求帮助,不想被认作歹人。”

说罢,管事的一顿,才说道;“老仆听出,那些人的口音不像是京郊,反倒是……有点像温竹山北边的景州口音。”

景州多山,近来更是山匪出没频繁,叫朝廷头疼。

顾菀闻言,就微微皱起了眉头:“我多问一句,守卫是怎么捉住的?”

管事的露出一副十分惊奇的模样:“回小姐,是他们摸着黑靠近,然后踩进了泥沟里面,相互绊倒,发出声响,又正巧撞晕了,叫守卫们给捉住的。然后刚扔进柴房,他们就醒了,老仆就问了话。”

踩泥沟、互绊倒,还撞晕了?

那当真是巧事。

说话间,他们便行至柴房。

柴房中传来不堪入耳的叫骂声和喊杀声。

底下的守卫呈了一盘东西上来:“二小姐,管家,这是方才搜身搜出来的。”

顾菀垂眼看去,只见上头摆着五花八门的武器,有些把手上还有陈旧的血迹。

“小姐莫要多看。”琉璃看得颇为胆战心惊,想抬手捂住顾菀的眼,却反被顾菀遮住双眼。

“既然不说实话,便将人扭送到衙门那边去——横竖窥探私宅是板上钉钉的事,还带了许多开刃见血的利器,也是犯了民法了。”顾菀神色镇定,对管家吩咐道:“记得将眼睛蒙上。”

管家应下,当即就带了壮丁进去,将人蒙眼捆绑严实,送去衙门。

顾菀则亲自去门外瞧了瞧那一条立功的泥沟。

因着积雪融化,那泥沟湿湿泞泞,上头还有这许多凌乱的脚印。

瞧着的确像是自身践踏所致。

夜风吹来,满山的竹叶簌簌。

顾菀忽地就动了动鼻子。

她从小鼻子就灵。

在这环绕的竹叶清香之中,她嗅见了一点子不同的气味。

像焚了的香木,清苦缭人。

惊鸿一瞥

“主子今日好心。”惊羽立在一颗粗竹的梢头,对一旁的人恭敬说道。

他与主子今日有事路过,却看见有山匪在一个庄子前窥探,瞧着像是踩点。

若是往常瞧见,主子是甚少理会的。

今日却是吩咐他将人打晕,再弄出动静让庄子上的守卫发觉。

惊羽认真地做完这一切,心中颇为惊讶。

毕竟这满山的温泉庄子,里头大半都是当年踩过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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