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钰捏了下柳安的鼻子,笑道:“就知道笑话我。不过这可不是我的错,得去问问我父皇怎么被骗了这么多年再说。”
两人说笑一会儿,赵钰心情也放松了许多,轻轻吻了一下柳安的额头笑道:“你放心,我心中有数。”
待柳安离开后,赵钰又看起奏折。将阁臣给的建议看了一遍后用朱笔写下自己的意见,随手放在一边。阁臣到底是做事做老了的,给的建议都很实用。
一般而言,只要不涉及他们自身的利益,他们给出的方案都很是合适,拿过来便可直接用。
大臣们申时便回家,此时宫中已经没有多少大臣在,即便有也不会在此时求见。赵钰有些放松的靠在椅子上,将奏折拿在眼前看。
发现又是一本催促大选催促立后的,不感兴趣的丢在一旁被他单独放的折子堆里。里面夹杂的纸条更是看也不看,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不过虽说自己没有选妃的心思,也总得给三弟四弟找个王妃。今年三弟也到成婚的年纪了,四弟今年十五也能订婚。父皇去世也就这几天的工夫,得先定下人选才是。
想着赵钰便提笔给忠顺郡王写信,询问可有中意的女子。将信送出去后又想召见忠宁郡王入宫,刘康劝道:“陛下不急,四王爷身体不好,这会儿急着见只怕”
赵钰一拍脑袋笑道:“是我糊涂了,哪有这会儿急着见人的。反正明日必是要见的,不急于一时。”
他这四弟也是个妙人,自己登基以来除了给自己谢恩时见过他,平日里竟像没这个人一般。就连忠顺来见自己得了差事,也没见他出来。
他派过去盯着忠宁的人也说四王爷平日只看书习字,府里总飘着一股苦涩的药味,所有外人一概不见。可见他是个能隐忍的,也知道自保避讳的道理。
第二日午膳后,皇宫中的氛围微妙的紧张起来。
虽说看着一切如常,但可能是北静郡王等心里有鬼,总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背后盯着自己。北静郡王是老将,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他心里很是不安。
事已至此无法停手,他这时才忽然意识到太上皇就在宫中,但自己却无法自由联络上太上皇。
他们都小瞧了这位新皇!
昨晚自己和诸勋贵家集结的兵力已然趁夜入京,现在都聚在北静王府的练武场中。便是自己停手也无法隐藏这么多人,早晚会暴露出来。
北静郡王混浊的眼珠透出些许阴狠,既然计划泄露,便干脆不按计划行事。只要有良将强兵,直接杀了赵钰也无妨。
他起身往外走,兵部尚书恰好路过,见他往外走便问道:“王爷是要去哪儿?这可正是当值时间,被人瞧见要说嘴。”
北静郡王心中一惊,但想到兵部尚书也是老油条,不会掺和进这些事才放下心。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说道:“我去东夹墙一趟,徐尚书可要一起?”
这话不过是个玩笑话,东夹墙是便溺之所,寻常谁也不乐意去,这样说不过是为了敷衍一番而已。谁知徐晋城也露出有些着急的神色,递过去一个眼神道:“那便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