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报龙威卫自然也有上报,只是看贾元春能自行处理,他便也未曾插手。况且当初她来求了一道自由婚配的圣旨,他既然知晓她无意嫁人,便不会多管闲事。
他不想去听萧御史的回答,不免有些怀疑什么时候这样没脑子的也能入朝为官。这样的事显然是怪纺织司司丞纠缠不休,如何就牵扯到要贾元春辞官才行。
他蹙眉看向谢宁质疑道:“此人是哪科哪年入朝的?”
谢宁作为一朝首辅自然不会记得一个小御史的出身。只是这姓萧的往常便有些怪异,被他寻个由头外放,因此还有些印象。
“萧御史并非科甲出身,乃受其父荫庇而得以为官。”
萧御史一向以御史的身份为傲,听了这话当即涨红了面庞。但他才回京不久,不敢再得罪首辅,便勉强笑道:“臣父在任上仙逝,吏部尚书大人便将小臣提拔入都察院。”
赵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扬声道:“纺织司司丞为何人?”
从末端颤巍巍走出一人,俯身拜道:“臣封蒿参见陛下。”
作者有话说:
古代确实有类似妇女互助会的,主旨就是互帮互助。也有一些是诗社,类似大观园的海棠诗社。
赵钰看着他颤巍巍的模样, 肃声道:“萧御史所言可为实情?”
殿内一时间安静下来,任谁都看出陛下心情不好。语气虽平淡,然封蒿听了心下胆寒,连忙深深拜下道:“望陛下明鉴, 并无此事。小臣不过是因贾元贾司丞与臣分掌纺织等事才略有来往, 只有同僚之情而已。”
赵钰的目光挪到一旁的贾元春身上,见她神色淡淡一时不知她的想法。思忖女子的名节要紧, 便打算顺着封蒿的话说。
谁知贾元春忽然出列, 拜道:“臣贾元春有事启奏。”
清脆悦耳的女声在殿上响起, 陆颐同为女子,敏锐的察觉到什么一般往那边看去。
如今虽说身在官场, 早已并非寻常闺阁女子,可世人并不会这样想。出入官场已然并非女子所为,就连自己也不过仗着三十岁的年纪才敢这般,而贾元春不过年方二十的在室女, 若再传出些许谣言怕是真的嫁不出去了。
陆颐的目光有些复杂, 不愧是将门出身的姑娘,够果决。
她十六出嫁, 满心以为能与夫君共同研学, 不成想那人腹内空空。婚后倒也浓情蜜意了一段时间,可随后接二连三抬进来的姨娘把她磨得没了脾气, 但总不能刚出嫁就和离,总想着还能挽回一二。
就这么拖拖拉拉过了三年, 直到那人马上风后才趁势回了娘家。可她的名声也坏了, 从此再不提改嫁的事。若当初她有贾元春的果断, 禀报父亲和离回家, 也不至于被磋磨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