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方属坤,天乾地坤,正是女子所处方位。论理既然是女学,西南方是要大做文章,以此助女子一臂之力。可这图纸上西南方是一片空旷,也不知晓是用作什么,他也不好下论断。
赵钰闻言冷笑一声道:“我就说,他们轻易是不会这么老实的。你多盯着些,我记得陆云府上和你家不远,没事也可请人一起去看看。”
“我记下了。”谢齐志心中有数,况且他妹子早就缠着他要去女学读书,他自然对女学上心。
元宵过后本该再热闹几天,可京中先是在元宵当晚发现拍花子,随即牵扯出两位一品的大人。而陛下更是雷厉风行的处置了他们,虽说深得民心,但冲天的血气还是让京城的热闹淡了几分。
前几日宫里圣人发下圣旨晓谕地方,要严查略卖人口案,更要细查烟花之地的女子籍贯,看是否有异常的。
“啧啧啧,有些事一查,那简直没法看了。”
茶馆的说书人摆开场子,一拍惊堂木,将那晚胡同里查籍贯的情形说得活像亲眼看见一样。
“五城兵马司的官爷一进去,就抓着个来嫖的官儿,两人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该咋办。楼子里也都不敢吭声,谁见了这场面敢吭声啊。还得是那春香楼的妈妈,上去就是一扑,抱着人年纪轻轻的官爷就亲,把人官爷吓得脸都绿了!”
“结果官爷接过那小倡优的籍贯一看,诶,怎么不对啊?明明一嘴的北地口音,怎么籍贯是南边儿的呢?那倡优早就不想活了,这会儿见有人问起家世就全抖搂出来了。春香楼的那老妈妈脸上擦着三层红粉都盖不住铁青的脸啊,她哪儿能想到原以为打服的人还有骨头哇?”
“最后把春香楼里的姑娘们都查一遍,竟然只有几个粗使的丫头不是被拐来的!那浩浩荡荡的拉着一群倡优,官府要挨个登记了送回乡里呢!”
下面听的百姓们喝倒彩,不服道:“你说这话自己能信?送回去,不干不净的人送回去干嘛,沉塘吗?还不如留下来哈哈哈!”
他说着就饶有深意的笑起来,却见周围没人应和,不免尴尬的收住。一旁的街坊捣捣他,啐了一口道:“积点口德吧你,人家被拐走就够可怜了。”
“诶,你这不是,跟你说不通。”
说书人没在意下面的骚动,好容易将官兵夜查春香楼说完后才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等说书的间隙有人喊道:“说说前儿厚德街的事儿呗?我昨天才从外头回来,还不知道京城啥时候多了这么一条街呢!”
说书人哈哈一笑,说道:“什么厚德街,就是那个张屠子在的那条街。你不知道,就是元宵那晚,山高的张屠子家那生得玉团儿一样的姑娘差点儿给人拐走,幸好被张屠子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