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看着我。”
“津岛君尿尿也会紧张吗?胆小鬼。”
我才没兴趣一直盯着人尿尿,我尿完后就出了厕所一直等他,但等了半天也没见到人出来。
我去厕所找他,但一个人也没有。他从厕所的小窗户爬了出去。津岛修治就这么逃课了,因为我逼迫他和我一起上厕所。
我去操场上去上了体育课,当老师问我津岛去哪里时我就知道他逃了课。这种行为很懦弱,我讨厌他不打一声招呼就跑走的行为,他这么躲我,根本不会邀请我一起逃课,只是抛弃了我,像是忘掉了我们牵着手回家和上厕所的情分。
我们难道不是朋友了吗?
我那时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认识浅显,我以为说了话后就是熟人,牵了手之后就是朋友,接了吻就是至爱,上了床就是夫妻。我那么的聪慧,却一直不知道津岛一直一直十分的厌恶我。
我的情感淡薄,我不懂喜怒也不懂悲伤和思念,所以对于津岛修治他的躲避,我只当他过于胆怯。
当老师打通了津岛家的电话,听到他父亲带着一些恼火说着津岛修治在家里正发呆呢,叫了几声根本就不回应。
之后津岛修治请了一星期的病假,我一星期也没从学校见到过他。
但我很想要见他,我无聊的生活只有他是有趣的存在,我希望他能够再次让我心中产生新奇的涟漪。
假期,我不用上学。
父亲又不知道去了哪里。中午的阳光很灼热,晒得人有些头晕目眩的,我看着院子里的那堵墙,感受到了我和津岛修治之间的隔阂,我或许应该让婆婆们帮我把那堵墙破开一个洞,正好能容我钻进去才好。
这时候我看到了墙上的藤条,密密麻麻的爬山虎,还有一颗歪脖子的银杏树正冲着我点头哈腰。我决定了,这个世界上只要我想做的,一定要做成,我要爬上围墙,去隔壁的宅邸找到津岛修治,然后问他为什么对我避之不及,为什么要找病假的借口不去学校。
家里只有两个婆婆,婆婆们看着我把午饭吃掉后就去自己的小院里午睡,平常我会自己看书,然后度过平常的一天,一直如此。
但如今我要做出一项从未做过的事情了,我要爬上围墙,找到津岛修治。
我搬起了落了灰尘的梯子,我幼小的身体搬那种沉重的东西是分外不易的,然而我出了一身的汗,累的气喘吁吁,却看到梯子和围墙的差距甚大,我爬上梯子的尽头也够不到围墙的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