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到床上打打架,更是恩宠。
在哪里醒来,那就不消说了。
皇帝用另一种“精力”调和着后宫的安定,但最近这段时间显然付出极多。
黄锦有点怕他吃不消。
所以到了林清萍那边,滋补养生大餐早已备好。
皇宫里能缺啥?
好药材、好食材、好方子,全都不缺。
再说了,人逢喜事精神爽,新人当前更新鲜。
见皇帝吃完了之后拉着她还要去里间,林清萍顿住了脚。
“陛下,臣妾今日有些不妥,陛下去和嫔那里便是。”
朱厚熜不禁看了看她。
林清萍微微笑了笑:“臣妾与淑贵妃都是识大体的,皇后入宫之前、入宫之后,臣妾二人都会帮着陛下约束好众人的。倒是陛下,龙体要紧,不必为了担心后宫如此奔波。”
朱厚熜略尴尬,难道最近有点不像话了?
林清萍拥了拥他:“臣妾和陛下的儿子都长大了,臣妾知足的。”
朱厚熜想起了在云南的大儿子,抚了抚她的背:“他来信,倒说在昆明很自在。”
“王妃有孕,臣妾更是欢喜,盼着她平安生子。”
朱厚熜有点恍惚:四十没到,要有孙辈了?
“有孕在身,不宜奔波。等孩子生下来了,明年宣他回京一趟,一家人团聚一下。”
“嗯!”
林清萍松开了他,笑着用那种“我还不知道你”的眼神推了推他,“去吧。陛下若是想雨露均沾呢,臣妾回头伺候陛下安寝便是。二十多年了,在臣妾身边,陛下睡得是最踏实的。”
朱厚熜想着刚进宫时她和黄锦轮流守夜的旧事,心头只觉最难消受美人恩。
但他的身体还是诚实的。
说罢开了句玩笑:“什么龙体要紧,难道朕现在大不如前了?你且等着!”
林清萍保持着笑容目送他去偏殿,随后才幽幽地坐了下来。
她倒没说什么违心的话,但新人胜旧人,终归有些怅惋。
只不过呢,细细想想,皇帝也有些令人感动。
虽然谈不上身体大不如前,虽然可以说是为了后宫安宁,那毕竟也是“殚精竭力”地照顾妃嫔们的内心感受。
对子女们有妥善安排,还会怕她们心生哀怨,身为妃嫔,遇到这样的皇帝,那又有什么好埋怨的呢?
善妒?让他只专情一人?
大明上一个像这样的人,如今幽居仁寿宫多年了。
起了别样心思的端嫔,如今三个女儿都惶恐不已。
林清萍叹了一口气,心想等着皇帝回来了,要跟他提一提这件事。
端嫔自作自受也就罢了,但三位公主,着实该好好考虑一下了。
新科进士出来,静嫔生的大公主和端嫔生的二公主,是不是该选个驸马了?
她又犹豫起来,皇后不久之后就要入宫了,她现在提这件事,会不会让皇后认为她是在行后宫之主之实?
想了想之后,她又觉得算了。
陛下英明神武,应当是都有主张的。
大明还有个锦衣卫
贡士们突然面对这样重大的选择,议论纷纷是免不了的。
这一届贡士的遭遇自然就是以后年轻读书人的风向标,因此议论范围自然是迅速就越来越广。
千百年来惟有读书高,就是因为读书读出名堂了就能登堂入室,就能做官。
做了官,就是老爷,高人何止一等?
更别说明面上暗地里的那么多实利。
眼下,即便已经是会试翘楚,还要“志愿”选择是不是去官府做官?
说是志愿,不强求,可既然分了方向,如果另外两个方向没人选择或者只有寥寥数人,那不是打皇帝的脸吗?
各位重臣家宅里的话,其实短短两三日里就传遍了新科贡士圈。
没门路的,自然要问那些有门路的。有门路得以拜访请教的人当中,也有不少人心存疑虑或者干脆就城府不深。
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知道了:原来不少重臣真的在劝一些人选择那什么企业方向和科学院方向。
这一下搞得许多人甚至心里有了异样的不平衡:合着我都没那个能耐被劝一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