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得出神了,有些声音便比电视里的声音还要明显,咕咚咕咚,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她的耳膜。
卞清怔愣,顺着咕咚的声音挪脑袋,乌特被自己的漂亮鬼弄得,仰躺在沙发上,内衬下的脊背崩得笔直,整个耳廓红得不成样子。
魔法师的话在大部分情况下,都不会出错,人都会有心爱之人,遇见心爱之人,每时每刻的感受都像是生病了。
咕咚咕咚。
卞清找对了位置,耳朵贴在上面,右眼费力地去看电视。
啪,出拳,咚,心跳。
一下连接着一下。
“怎……怎么了吗?”他压着声音里的颤抖,挣扎着从沙发靠背上起来。
又被卞清毫不费力气地压了回去,“别动。”
他真就乖乖地靠了回去,一动不动地望着怀里毛绒绒的脑袋,看她的大波浪谨慎地一甩一甩。
再次确认后,卞清坐了起来,看向自己的新进怪物男友,不知作何感想。
他的心动居然和她的出拳频率一样?!
对视良久过后,卞清不带半点犹豫地开口问他:“你是吗?”
“……是什么?”他连中文都没摸清,更别说外语了。
什么也没做错,却被女友看得莫名心虚的怪物,默默地偏移了视线。
卞清抬手,掐住了他的下颚,逼着他对视,语气又是温柔,“就是一种性癖偏好。”
在她温柔的语气里,放松下来的乌特又问:“性癖偏好又是什么?”
“就比如……”这个问题把漂亮鬼难住了,她东张西望,左看右看,试图找到一本能解释的书籍。
可不论是魔法师,还是这个认知不完全的怪物,他们都太纯情了,纯情到架子上除了一些报纸和杂志,剩下的全是从魔法界带回来的药剂杂方、药草大全。
她四下张望的时候,脑后的大波浪会垂落在乌特的小腹上。
卞清坐得太自然,他又倒下得很顺从,小腹的斗篷带着内衬上移了几寸,露出点点漂亮的腰线。
大波浪的发尖,就在那腰线上滑呀滑。
右手撑着的触感突然便僵硬了,卞清便回了头,低头看去,又缓缓抬头,对着乌特的眼,慢慢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她又起坏点子了。
乌特的心跳快到像是药锅里,不断升起的泡泡,胀开破裂。
“我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他不希望她解释了。
掐着他下颚的力道并不重,撑在他腰上的手,也是连个印子都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