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月颜笑着道:“不如上来也帮我看看?”
叶明芷反对来宴会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明熙同这位国公府的千金向来不对付。
自刚入应天书院,明熙就一直被按着头欺负,哪曾想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没有忘记明熙。
但明熙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受气包了。
她闻言只是抬眼随意地看了看,语气淡淡:“你又没病,让我看什么?”
见她连动都不动,态度傲慢极了。
孙月颜被当众落了面子,神色瞬间有些难看:“你什么意思?”
明熙歪头,声音认真:“我在说你装病啊,怎么,装病骗骗男人搏一搏同情也就算了,别把自己也骗进去了吧。”
重逢
“她是不是疯了?”
在场闺秀无一例外地发出同一个疑问。
不仅当中驳回国公府姑娘的面子, 还当面嘲讽。
叶家这个二姑娘真是在渔阳野久了,怕是都忘了天高地厚了吧?
孙月颜呆愣了许久,皮笑肉不笑地扯起唇瓣:“二姑娘怎么这般说话, 难道分别数年,已经忘了你我的情分吗?”
情分?
她与孙月颜能有什么情分?
明熙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曾经年幼进入应天书院,孙月颜作为同窗,走到哪被人追捧到哪,风光惯了。
开学第一日, 明熙因为在看书没有站起来同她打招呼, 被孙月颜从此记恨上了。
得罪了国公府家的姑娘, 孙月颜的一众附庸自然也都不会让她好过。
刻意地孤立她,走路时会让人绊倒, 就连她记忆里数次被锁在书院当中, 也都是孙月颜的杰作。
那种隐形的, 沉默的暴力, 日复一日地将明熙的性格磋磨地怯懦又缄默。
如今数年不见,若是彼此都本本分分的, 她也不曾想多事。
但眼下她居然还敢同自己说情分?
可去她的吧,人人都忌惮国公府的地位, 她可不怕。
承历二十九年, 李阕病逝, 这位帝王的逝去不仅带来的是二位皇子对皇权的争夺, 更是对朝中一众官员王侯的震荡。
没记错的话,太子倒台, 李怀序上位,皇后一脉连同着这位国公府的百年基业, 一起灰飞烟灭了。
想到这,明熙又不免有些神情复杂道:“与其在这里讨旁人欢心,不如多想想未来吧。”
孙月颜娇纵了十余年,何曾受过这样的折辱?
她当即铁青着脸站起:“你算什么东西?区区侯府之人,也敢落我的面子?来人——”
明熙面对叶明芷的眼神,十分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就好像在说,我只是在实话实话啊,谁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