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竹又咳嗽了一声,轻声道:“若是无其他事,那便下朝吧。”
众朝臣一同躬身行礼,却不见析竹起身,互相看了几眼,只好继续躬身站着。自殊抬头看向析竹,后者单手撑着身下的座椅,声音更加虚弱了些道:“你们都先退下吧。”
众天官心里明白析竹什么状况,都转身低着头离开了大殿。
等他们都离开后,自殊走到析竹身边,问道:“站不起来了?”
析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撑着王座站了起来,自殊赶紧扶住他,顺势将他一把抱起。
析竹一惊:“你放我下来,别让人瞧见了。”
自殊不肯放:“你早晚是要嫁给我的,我抱你怎么了?”
“可是我……”析竹内心十分想否认,可还是没有说出口。
自殊抱着析竹走到大殿门口,宸章快步走上前来:“师父,你没事吧?”
自殊看着宸章冷冷道:“我带他回去休息,你自己回屋看书吧,今日他很累了,别再来扰他。”
宸章恍恍惚惚回到卧房,脑子里想的却全都是自殊抱着析竹从她眼前离开的模样,越想心里越躁动起来。当她发觉自己的汛素都开始漏出来,深呼吸了几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不可以再无理取闹了,上一回耍性子让析竹付出了如此重的代价,她绝对不能再像以前那般了。
就算她不喜欢还有其他人围着他,可那又怎么样?
他与谁亲近,本就全凭他自己的意愿。
宸章悄悄溜到了析竹的卧房外,见自殊竟然不在,便松了口气走了进去。
析竹已经睡了,淡淡的草药味还没有散去,想来是刚喝过药。她伸手进被子里搭了搭他的脉,脉象虽然虚弱却算是平稳。
她看着析竹,理了理他额旁的碎发,竟然不由自主地俯下了身,吻上了他微凉的唇。
门旁传来了响动,宸章抬起头,自殊与朝槿一同站在门边看着她。
揭穿
宸章手忙脚乱地从床边站起来, 此时她的头脑里也是一片空白,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做,她也被她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
她看了眼自殊, 做贼心虚地低下了头, 脸上憋得通红。
经过半晌令人窒息的寂静,朝槿轻笑出声, 道:“还真是小看你了,你胆子还真够肥的, 居然对你师父有歪心思。”
宸章已经羞愧得无地自容, 被朝槿这句话激得更甚。她还来不及好好问一问自己, 刚才的那个吻是不是真像朝槿所说,是对析竹存着歪心思, 她就又转而害怕了起来。
万一析竹知道了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他会怎么想呢?
宸章往前几步走向自殊与朝槿,局促道:“我、我求求你们,这件事别告诉我师父行吗?我、我刚才只是……只是……”
宸章只是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又看向了自殊:“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