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根下马跪礼,“主人,”
“都备好了?”
“嗯,天冷,尸身都还齐整。”
“嗯,放过去,丢开一些。药撒得不宜过浓,要让他们辨得出真身。”
“是。”
“事不宜迟,动作麻利些。”
“是!”
巴根接了令,翻身上马往刚才出事的地方去。应了赛罕的安排,要将那里做成狼群突袭之地。除去吉达几人的尸体,之前还备好了病死的女人和孩子,换了衣裳,凑够当初的一行五人。撒下药粉,引来觅食的狼群,这便是最利落的善后。
虽说这狼群突袭对方能信几成不得而知,可事发突然,毕竟能毁去被杀的迹象。如此一来,他们至少不敢明目张胆寻到六将军头上,更不能堂而皇之把他们匿藏中原郡主的秘密随意公开。这哑巴黄连,他不咽也得咽!
回到大营,天已蒙蒙亮,今日又是阴天,日头透不过云层,昏昏的。
赛罕未做停留驱马直至汗帐,一路上军士们俯身行礼,暗暗的光线中,都是惯见的自家主帅清早出外遛马,并未察出任何异样。
阿木尔早早候在帐外,“主人,您回来了。”正要搭手帮忙,赛罕拦了,用毯子裹好,一弯腰将那棉掸子甩上肩头,阿木尔挑起帘子,紧随身后。
“诺海儿怎样了?”
“吐了足足两碗的污血,此刻虽是昏迷不醒,可到底不会伤致性命。”
“哦?”赛罕闻言一时惊喜,“通”一声把肩上扛着的东西扔在了毡毯上,“不是夺命散么?怎的还会缓了过来?”
“医官说药剂不够,致命的量一半都不到。”
“哦?”赛罕闻言低头瞥一眼地上的人,微微点点头,“吩咐下去,就让小东西先在医帐歇,你过去亲自照料。一应茶饭、用药,你亲自过手。”
“是。”
赛罕从身上小心地解下襁褓,递给阿木尔,“赶紧给人家送回去,再去把那娃娃接回来。”
“是!”
阿木尔应着,躬身退了出去。
帐中无灯,遮了厚厚的帘子越是昏暗。一夜冷清,偌大的地方一点热气都没有。
蹲下身将毯子打开,解去绳索。那女人双目紧闭依然在昏迷中,试试鼻息、脉搏都还正常,赛罕这才席地而坐,拽下腰间的水袋仰脖子喝了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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