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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第一天就有项目可以参与,林棉的内心激动又窃喜,她连忙积极的跟在秦礼身后。

半个小时后,秦礼的车停在北城医院门口。

林棉看着这栋熟悉的大楼,莫名感觉有些心跳加快。

秦礼已经下车了,林棉回过神,连忙推开车门跟上去。

秦礼熟门熟路的一边走,一边跟她说:“我们目前的项目,就

是负责这家医院的建筑翻新,以及内部重新设计,所以先带你来踩踩点,后期你要跟着设计师一起来测量。”

林棉认真点头:"我记住了。”

她跟着秦礼左拐右拐,看完了整个医院的内部设计,最后来到了内科大楼。

林棉看得入神,不知不觉的往走廊走去。

经过一个楼梯间时,她抬手推门看进去,下一秒,就猝不及防

的对上一双清冷幽深的眼眸。

是…是他?

林棉的心脏骤然停顿!

男人一身白大褂,大刺刺的坐在楼梯上,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指

间夹着一根烟,火星子在昏暗中明明灭灭。

他抬眸,漫不经心的盯着她,吐了一口烟圈。

“找我?"

他的嗓音清冷而寡淡,夹带着一丝抽烟后的慵懒暗哑,即便是在这种地方突然见到她,神色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诧异。

林棉连忙摇头,硬着头皮打招呼:“好巧啊,时医生,我是来工作的,我的实习项目正好在这家医院。”

怕他不信,她还特意晃了晃手里的测量工具,证明自己不是在缠着他。

在她的印象里,他这样的人应该最烦被女人纠缠了。

时凛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工具上,看了两秒没说什么,而是抬

手掐灭了烟,把楼道的测量位置让给她。

“量吧。"

他言简意赅的丢下两个字。

林棉顿时会意,道了声谢,然后拿着工具走进楼道。

正巧这时,秦礼从后面跟了进来,他看到时凛,好看的眉梢挑

了起来。

“呦,时医生这会儿不去坐诊,在这里偷懒呢?"

时凛揉了揉眉心,语气惯常的清冷:“刚做完一台手术,出来放放风。”7

秦礼了然:“理解理解,你们做医生的精神压力大嘛,偶尔放松发泄是应该的。”6

林棉在后面一边干活,一边竖着耳朵听着。

原来像他这样冷静镇定的医生也会有精神压力,怪不得每次在床上都那么野,估计都发泄在床上了吧…70

"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的小徒弟,叫林棉,你上次在八方城见过的,还有印象吗?”秦礼热心的介绍道。

时凛瞥了一眼林棉,内心一阵无言。

何止见过,还睡过“棉棉这孩子比较老实,以后会经常来医院做测量,你帮我多多关照她。”秦礼眨了眨眼睛,跟他打招呼。

时凛的眸色顿了下,不轻不重的点了点头,嗓音平仄无波:“知道了,时间到了,我要去坐诊了。”

他转身想要往外走,秦礼突然一拍脑门,扭头对林棉说道:

“对了棉棉,你不是肚子疼吗,正好让时医生帮你看看,反正他也要坐诊的。"

林棉肚子疼这件事,是他早上无意间发现她时不时捂着小腹,

询问之下才知道这是她的老毛病。

不过时凛医术精湛,倒是可以顺手帮忙诊断一下。

林棉听到这话,顿时毛骨悚然,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了秦老师,我这个是老毛病了,不用麻烦医生的。”

话音刚落,她就看到时凛掀起眼帘,漫不经心的问道:

“哦?怎么个疼法?"

这话好耳熟,上次他也是这么问的。

林棉立即窘迫起来,耳根微微发热:“就是胃病而已,老毛病了。”

“胃病也要好好治,让时医生给你开点药,好好养养。”秦礼在一旁帮腔。

“好啊,那就去我办公室。"时凛丢下一句。

这下,林棉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了,被秦礼热心的拉着一同去了时凛的办公室。

还是上次的那间诊室,短短几天,墙上又多了两面锦旗,都是家属赠送的感恩旗。

林棉默默地看着上面的字,对他的医术多了两分敬畏。

他的医术确实很好,上次她肚子疼,他开的药又便宜又管用,

只吃了一顿就有了明显的好转。

“坐下,手腕伸出来。”

听到男人的话,林棉听话的坐下来,把手腕伸过去。

时凛抬起手,温热而有力的指尖摁在她的脉搏上,力道不轻,

沉沉重重的,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林棉下意识的屏住呼吸,不敢乱动。

她一直以为他是西医,没想到他居然会把脉,她一直对中医有

种莫名的崇拜感,这会儿看到男人清晰分明的面部轮廓,认真专注的神色,连同他指尖散发出来的阵阵温热。

她的脸有些发烫。

时凛认真听着她的脉搏,眼睛不由自主的落在她的手腕上。

女人很瘦,也很白,近乎透明的肤色能够看到她青色的血管,手腕细细软软的,仿佛一只手就能捏断。若是在床上,他单手就能捏住她的两只手腕。

时凛的眸色渐渐有些晦暗。

连同力道都似有若无的加重了些。

直到感知到她若隐若现的情绪,他才回过神来,面色平静的松了手。

“心跳有点快。”他掀起眼帘:“紧张什么?”

林棉的耳根顿时红了起来:“我……没有。

果然在中医面前一点秘密都没有,连心跳加快就被他诊断出来了。

“脾虚,湿气重,肠胃功能弱。”时凛继续说道:“吃垃圾食品对肠胃不好,尤其是泡面。

啊?

林棉没想到他连这都能看得出来,甚至精准到她吃了什么食

物。

“棉棉,你平时就吃泡面吗?”秦礼在一旁多嘴问她。

林棉不好意思的承认:“学习太忙的时候,就凑合一口,可能吃的有点多吧。”

“这可不行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年纪轻轻的正是养身体

的时候,怎么能瞎凑合呢,难怪你会肚子疼。”

秦礼在一旁皱起了眉头:“时凛,你给她开点胃药吧,我看这丫头干起活来就不要命,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下次指不定又去吃泡面。”

时凛在电脑上敲击几个字,然后淡淡的说道:

“胃是靠养的,吃药没用。”

他顿了下,再次补充道:“不过一直这样下去,容易发展成十二指肠溃疡,慢性胃炎,胰腺炎以及……胃癌。”

听到胃癌两个字,林棉吓得抬起眼眸,正好撞上了男人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里。

他这副揶揄的眼神,和上次跟她科普卖卵的危害没什么两样。

都是在吓唬她。

林棉咬了咬唇,闷闷的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吃饭的。"

毕竟‘癌症’这种词从医生嘴里说出来,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她

是个正常人,她当然怕死。

“那正好,饭点到了,棉棉你跟我去吃饭,我记得附近有家家常菜还不错,正好给你养养胃。”

秦礼看了看时间,热心的带林棉下去吃饭。

临走时,他顺口问了下时凛:“你要不要一起?"

时凛站起身:“好。”

不是,刚才是他听错了吗?

时凛在医院时向来是个工作狂,一天到晚都不会出这栋楼,中

所以她时刻自觉地跟他保持距离,做出一副陌生不熟的样子,

毕竟拿了人家的钱,就要遵守人家的要求。

这家餐厅位置不远,坐落于医院附近的商业区。

秦礼洋洋洒洒的点了不少东西,为了照顾林棉,他大多数点的都是养胃餐,还特意在餐桌上请教时凛。

吃饭时,他便一个劲儿的给林棉夹菜。

“棉棉,多吃点,你太瘦了,干我们这行以后可是要东跑西

跑,人要壮一点才抗造。

林棉受宠若惊,连连点头:“谢谢秦老师,我自己夹就好。”

"好,你随意吃,别客气。”

秦礼看着她仿佛像看养成系的闺女一样,笑眯眯的。

林棉便自觉地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似乎是时凛推荐的菜很合胃口,又加了蔬菜汤,她一碗米饭下肚,感觉胃里舒服多了。

吃完饭,秦礼去买单。

林棉便趁着空档去了一趟洗手间。

等她洗完手刚出来,一道颀长熟悉的身影靠在洗手间门口,堵住了她的去路。

林棉看清男人的脸,瞳孔瞬间扩大,有些局促不安。

"你…"

“你怕我?”

时凛偏过头,漆黑深沉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

“见到我紧张什么?”他单刀直入的问她。

“我没有……”林棉只觉得尴尬。

他们两个之间的交易关系,本来就见不得光,她不躲着走,难道还大大方方的跟他打招呼吗?

时凛显然没想放过她,他抬脚,一步步走到她面前,颀长高大

的身躯将她整个人抵在洗手台上。

林棉下意识的往后退,直到后腰撞上了大理石的台面,再无退路。

男人微微低头,棱角分明的脸逼近她:“躲着我,是因为钓到了别人?他比我更大方,给你的价格更高?”

林棉倏地睁大眼睛,一秒就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他是我的领导和老师,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们之间很清

白。"林棉忍不住的解释。

虽然她很怯懦,胆小又社恐,但她不允许别人这样亵渎秦礼。

秦礼是她遇到最温和,最善良的好老师。

时凛对她的话嗤之以鼻,他再次逼近她,周身强大的气场将她

团团包裹住,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忠告。

“秦礼不是你能招惹的,明白么?”

林棉皱了皱眉,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时凛便上前一步,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落进她的耳中。

“要是再缺钱,我可以允许你来找我做交易,毕竟是老熟人,彼此在床上的契合度也高,表现好了,我给你加价。”79

林棉的脸色“唰”的一下涨红无比。

她抬手用力的推开他,只感觉耳根一阵阵发烫,脑子里嗡嗡一团。

“我、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到此为止吧。"

她说完,慌不择路的逃出洗手间。

直到出了大厅,胸腔里的一颗心还在砰砰直跳,林棉伸手拍了

拍烫红的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居然在厕所里,被男人用色段子调戏了!

表面上斯斯文文的禁欲系医生,没想到说话的尺度那么大!

正巧这时,时凛也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秦礼付完账回来就看到

林棉这副模样,不由得怨怪时凛。

“你刚才干什么呢,怎么把我家小助理弄得满脸通红,她脸皮薄,是个乖孩子,你别逗弄她。”

时凛扯唇,低低念叨:“是吗,乖孩子?"

乖到半夜主动爬上他的床,乖到跟他上了两次床?

秦礼解围道:“棉棉你别理他,他这人就是这样,平时直来直去的没什么情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林棉哪敢跟他一般见识。

她躲着都来不及。

出门的时候,男人修长的小臂不经意的触碰了她的手,林棉连忙缩起手指,感觉像是被电流蹿过。

她不确定他是不是故意的。

但…她现在各种感官都万分敏感。

似乎一遇到他,她所有的冷静和镇定都土崩瓦解,连全身的毛孔都扩张了两倍,实在是奇怪。

下午,秦礼把他们送到医院,接了个电话就离开了。

离开前,他把林棉交给另一个师傅帮忙带着,林棉便跟着师傅继续做她的测绘工作。

由于整个医院里的格局要大改,林棉负责整个三层的测量数据。

其中就有整个内科办公室,还有时凛上班的那个诊室。

林棉磨磨蹭蹭,把三层所有的建筑和地形都测量完毕,这才慢吞吞的来到了时凛的诊室。

所幸男人面前有病人,一时顾不上她。

说明缘由后,林棉便拿着工具埋头苦干,一头扎进工作里。

余光一瞥,便看到了内室里的那张诊床,林棉不由自主的想起

上次躺在上面,撩开衣服被他摁压肚子的画面。

男人手指的力道和温度仿佛还刻在她的小腹上,温热,沉重,

有厚度。

她脸色微红,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

林棉继续投身到工作里。

她个子低,单手举着长尺,踮着脚尖去够天花板,短短的t恤

因为她的动作抬上去,露出小半截白皙的腰。细得仿佛一只手就能捏断。

时凛打发走患者,余光不着痕迹的瞥了她一眼。

只一眼,便挪不开了。

她的腰身细白,身段玲珑,黑色的t恤映衬下,越发显得她的

皮肤白皙细嫩,只一眼便令人无法挪开。

时凛的目光落在她的细腰上,然后是胯骨,小腿,脚踝……

林棉丝毫没注意到男人侵略性的视线。

她量完了尺寸,在本子上记录下来,正想要收工具,突然脚下

一滑,整个人往前摔去。

林棉睁大眼睛,下意识惊叫出声。

眼看就要栽倒下去,一只大手突然从身后伸出来,轻巧的揽住

了她的腰。

男人的俊脸近在眼前,身上的白大褂与她贴近,鼻尖弥漫着淡

淡的消毒水味道。

“谢、谢谢。”

林棉脸红的撑起身子,向他道谢。

然而时凛并没有放开她,大手握着她的腰身,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最近不缺钱了?"

林棉愣了下,耳后很快的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脸色不受控制的窘迫起来。

她用力推开时凛,与他保持一段距离,语气坚定的说道:

"不缺了,以后都不会缺了,时医生,谢谢你在我困难的时候帮了我,但那只是个交易,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吧。"

时凛早料到她会这样说,清冷的脸上并没有任何波动。

正巧这时,林棉的手机铃声响起,她看了一眼屏幕,是妈妈打过来的。

林棉不想再待在这里,收好她的工具箱,握着手机仓皇的逃离了诊室。

诊室里空下来,时凛望了望空荡荡的手心,深吸了一口气,把心底那股莫名的邪火压下去。

不过是个青涩的小丫头,不过是短短的两晚而已,他竟有些莫

名上瘾。

真是见了鬼了。

无人的楼道里,林棉握着手机坐在楼梯间,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

“你哥找了份编制工作,半个月后就能上班,但是要六万块的

介绍费,听你爸说你现在是大设计师了?你想办法凑点钱打过

来。

林棉听了一阵头大:“妈,我才刚工作,哪有那么多钱?”

“装,你那个学校都是高材生,听说毕业出去都是年入百万,

你怎么会没钱,区区六万块你都拿不出来?"

林棉头疼的解释:“我现在只是设计师助理,拿着死工资,还在学习阶段,哪有那么容易赚到钱,我哥比我工作还早,他总该有存款吧?”

对面的林母一听,脾气更大了。

“我不管,你能给你爸凑够手术费,也得给你哥凑钱,你是全

家供出来的大学生,咱家两个男丁你不能不管。

林棉:

林母继续骂她:“我告诉你,要么你就给我打钱过来,要么赶紧给我回来结婚,人家隔壁小赵嫁人彩礼还有三十万呢,要你一个一穷二白的死丫头有什么用!"31

林棉越听越生气,鼓起勇气反驳:“我是不会回去的!"

她好不容易苦读十二载,终于逃离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地方,打

死她都不会回去结婚!

以前挨骂受气都是为了爸爸,她忍了。

可现在爸爸的腿已经痊愈了,她不想再忍下去了。

"死丫头,反了你了是不是?你翅膀硬了,敢跟我叫板了?你有本事给我回来,看我不抽死你!"

电话那端还在骂骂咧咧,情绪极为激动,仿佛下一秒就要活撕了她似的。

林棉狠心的挂断了电话。

世界终于安静了。

她靠在墙壁上深深吸了一口气,用了很久才缓过劲儿来,尽管她已经习惯了那些难听的话,可每次打完电话,她还是会忍不住的难受闷堵。

手机铃声还在不断的响起,像是催命符一样。

只要她不接就誓不罢休。

林棉干脆直接关机。

她在楼道里坐了一会,整理好情绪,这才拎着工具箱出去。

结果撞到了饭点,刚出去就在电梯口碰到下班出来的时凛。

他双手插着口袋,和陆知白慢慢悠悠的等电梯,此时的他脱了

白大褂,一身灰色的休闲装,长腿笔直,气场清冷。

很容易就吸引到一群小护士的目光。

林棉趁着他没发现自己,连忙转移方向,去另一头的走廊坐电梯。

“棉棉,我找你找得好苦啊,你手机怎么关机了,要到饭点

了,秦总还嘱咐我要按时带你吃饭呢。”

刚上电梯,就撞上了今天带她的设计师陈田田。

林棉满怀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田田姐,我的手机自动关机了,我本来也打算到食堂找你的。"

“正好正好,你跟我一起去食堂,秦总说你胃不好,让我盯着

你吃饭。

陈田田挽住她的手臂,两人一起出了电梯。

因为是工作人员的身份,医院给她们办了食堂卡,到了饭点可以直接刷卡吃饭。

林棉端着饭盘找了个位置坐下,和陈田田一起用餐。

周围忽然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似乎是在讨论某个人物,她好奇的抬头看向声源,一眼就看到人群里的那抹清冷的身影。

他居然也来食堂吃饭?

倒是和他的气质有几分违和。

不远处,时凛站在窗口前打饭,只有简单的几样菜,他单手端着盘子找了个就近的位置坐下,就在林棉的不远处。

在餐桌落座时,时凛忽然抬头,掀起眼帘瞥了林棉一眼。

那一眼,颇有些意味深长。

林棉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连忙低头躲过去,埋头往嘴里扒饭。

一旁的陈田田偏偏跟她聊起了八卦。

“棉棉,你的左上方十点钟方向,那个帅哥刚才看了你一眼哎,你和他是不是认识?"

林棉不用抬头就知道她说的是谁,连忙埋头否认。

“我不认识

“他可是公认的高岭之花,禁欲系帅哥,你今天去三楼测量是多好的机会,居然没碰到他,真是太可惜了。”陈田田感叹

禁欲系帅哥?

林棉往嘴里塞着米饭,心里默默吐槽。

他私底下在床上的时候,可一点都没有禁欲,玩的五花八门,

比谁都精彩。

“棉棉啊,我跟你说,咱们做设计的要灵活一点,下次如果遇到了那两个帅哥,你有机会就赶紧加微信,看他们的穿着就知道身

价不菲,这些都是我们的潜在优质客户,懂吗?"

陈田田在一旁给她上思想课。

这丫头乖乖软软的什么都好,就是有点老实巴交的,不懂得主

动。

"嗯嗯,我知道了,谢谢田田姐。”

林棉表面上答应的认认真真的,实际上在心里叹了口气。

加微信是不可能了。

人家早就把她的微信拉黑了。

拉人脉真是一项吃力的活儿啊。

另一边的餐桌上,陆知白饶有兴趣的调侃时凛。

“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们时大主任一个万年不来食堂的人,居然主动请我吃食堂,这动机未免太明显了。”

时凛漫不经心的扒拉着盘中的菜,淡淡开腔:“哦?我能有什么动机。"

"装,继续装。”陆知白嗤笑他:“从进食堂到现在过去了十分钟,你的视线往人家姑娘身上扫了不下三次,司马昭之心,你到底

是来吃饭的,还是来吃人的?"

时凛勾了下唇,不置可否。

看他罕见的没有解释,陆知白心里便明白了。

“怎么睡了两次上瘾了?贼心大动了?"

"吃你的饭,不该问的少问。”时凛堵住他的嘴。

"你看你,二十多岁的老男人了害羞什么,喜欢睡就是喜欢

睡,那丫头看上去呆呆傻傻的,没想到能让你念念不忘,难道她在

床上很会玩,花样多,滋味还不错?"

陆知白有些跃跃欲试。

他也想尝一尝青涩大学生的味道了。

时凛听着他这番话,莫名有些心烦意乱,他放下筷子,眉心淡淡的蹙起,淡淡的忠告他。

“我们俩最好不要睡同一个女人。”

"“为什么?”

"膈应。”

因为昨天打电话的事情,林棉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期间她不敢耽误工作进度,开了一会手机,刚开机林母的电话

轰炸都打了过来,铃声一阵接一阵的响。

她没办法,只好继续关机。

昨天把三楼测量做完了,今天一整天她都待在六楼,再也没有见到时凛的身影。

晚上下班,秦礼突然出现在医院里,亲自来接林棉。

"秦老师,您怎么来了?”林棉看到他还挺惊讶的。

“我忙完了,特意过来接你吃饭,你这丫头总是不好好吃饭,让人操心,我能不来盯着吗?”秦礼半开玩笑的说。

林棉就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她才上班两天,就总蹭秦礼的饭吃,而且每一顿都是大饭店的规格,放在以前上学的时候,她一年都不敢这么造。

"秦老师,其实我的胃没有那么脆弱,医院给办了食堂卡,我这两天伙食都挺好的,总是让您破费也不好。"

“害,一点小钱而已,算不上什么事。”秦礼摆摆手,丝毫没放在心上:“我来都来了,小徒弟今天就赏个脸,陪我吃一顿?

他都这么说了,林棉当然无法拒绝,干脆的点头。

"好,那等我发了工资,一定请秦老师吃饭。"

“那我可记住了,你欠我一顿饭。"

秦礼爽朗的笑了,然后亲自拎起林棉的工具箱,和她一起往外走。

“秦老师,工具箱还是给我提吧。”

林棉诚惶诚恐,让老板给她拎工具算是怎么回事儿?

“这东西有够沉的,有男人在,哪有让女孩子拎的道理。”秦礼扬了扬唇,十分随和:“你跟着我走就行了,习惯就好,不要太有

压力。

林棉顿觉受宠若惊。

秦老师人真的挺好的,是她遇到过最随和最善良的老师了。

她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打气:林棉,加油,要好好干,回报秦老师!

到了地下车库,秦礼刚发动引擎,前面刚好加塞进来一辆黑色路虎,那串车牌号不能再熟悉了,秦礼直接摇下车窗打招呼。

“时医生,这就下班了?"

时凛透过滑下的车窗,一眼就瞥见副驾驶里的林棉。

他的眼底凝了两秒,淡淡应声:“嗯。”

秦礼道:“我和棉棉去香叶阁吃晚饭,你去不去,要不要一

起?"

时凛的目光再次滑过副驾驶的林棉,女孩甚至不愿意看他,很刻意的瞥过头,避嫌之意再明显不过。

呵,这么不待见他。

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时凛扯了扯唇,冷冽的移开视线:“不去,我有事。”

秦礼也没多问,点了下头:“那行,你先忙。"

两辆车一前一后的驶出车库,黑色的路虎很快消失在车流中,林棉坐在副驾驶上轻轻松了口气,整颗心都放了下来。

好险,幸好没有他。

否则…压力太大了。

她总觉得她和秦礼在一起的时候,时凛看她的眼神有种似有若

无的犀利感,无形之中令她很不安

"对了棉棉,你和时凛以前认识吗?”秦礼突然冷不丁的这么问。

林棉的心微微一提,摇头道:“不、不认识,秦老师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他看你的眼神有点不对劲。”秦礼笑了笑:“不过他这人我了解,性格清冷寡淡,跟白开水似的,也不近女色,无趣得很,大概不会对你怎么样。”

林棉抿了抿唇,一句话都不敢说。

她忽然发现,他们好像都不太了解时凛。

至少在‘不近女色’这方面

「嗯 ̄很好啊,虽然嗯不算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