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2/2)

她在门口愣了许久,淋了不少雨,看着天边的黑云一寸一寸地交融、聚拢,田梓雨才反应过来该回家了,她感受到自己面上滋滋下滑的水滴,从脸廓滑倒x膛,浸sh了她的衬衣领子,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雨滴。

第二天唐优把田梓雨约了出来,说是许久不见想要一起聊聊天逛逛街,即使田梓雨心有郁结,可面对自己唯一的朋友,y是拖上自己这副疲惫的躯壳强打着jg神赴约了。

去她所见,唐优依旧是之前那副无忧无虑的模样,她气定神闲地挽着田梓雨的胳膊,大大方方的带着她去逛街,找到了一家小奢的咖啡馆坐了下来,她从自己的过去讲到现在,讲起了学校里发生的趣事、讲起了和自己父母一起看电影,一起旅游、讲起了周围的八卦…

大多时候都是唐优一个人兴高采烈地自顾自分享,田梓雨因着这些天发生的太多事有些萎靡不振,“诶,你为什么今天都不怎么说话,你脸se怎么这么差啊,没休息好吗?”唐优这一天中在分享完自己的快乐时,才兀地发现今天田梓雨一整天都闷闷不乐,脸上没有气se。

她稍微有些担忧。

“你最近发生了什么,怎么也没听你讲讲。”唐优坐在桌对面,身t往前靠了靠,担忧的眼神一瞬不瞬地落在田梓雨身上。

她这下才真正反应过来,田梓雨黑眼圈又重了,面se也不像从前那样有血se了,就连那双磁铁一样的眼睛此刻就像被突然消磁了一样。

可是田梓雨没有告诉她原因,她突然正襟危坐,一双眼睛不敢直视唐优,她小心翼翼地问道:“阿优…你工作那边…还缺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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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tv的工资的确很高,有时候的确可以收到小费,她选择这里不管是之前还是之后,每每总ga0得她惶惶不安,因为这里较暗的灯光总像球一样在房间的每一面墙壁甚至是墙角边飞过,眼花缭乱,看不清方向。

但是做夜场的话工资更高,有时候还会得到更多的小费,因为晚上会有更多人,可是她不敢。

唐优和她不在同一个班,每次田梓雨刚下班,唐优才开始上班。

田梓雨只有一周的时间,等到了周日如果不能给他四千块的赔偿费,她就要去警察局做笔录,被审问,甚至是坐牢。

她这天晚上做好打算等第二天就去做个夜场,即使她阅历再少,还是在这样一个令她生怯的地方上夜班,她也要坚持g下去,不然时间根本来不及,她没有找到日结的工作,只有这家ktv老板知晓她的处境答应预支两千的工资,剩下的两千必须要把这个月做满才行。现在只有做夜场赚小费才可能把这个债还上。

“滴——滴——”手机铃响了。

是唐优的。

她接通了电话,只听到那边一阵嘈杂,有重金属音乐播放的声音,吵得田梓雨耳朵疼。

电话里一个油腻的声调突兀地传来:“我给你钱,你就陪我玩玩~”田梓雨像惊弓之鸟一样弹起,刚想说些什么,接着便听到唐优的嘶哑的吼叫声:“滚!恶心的肥猪!”

唐优在男人要靠近之际,猛地一把推开,接着顺手0起玻璃桌上的烟灰缸,使劲一挥,男人从侧边狼狈地滚了下来,额角滚着血。

手机哐当砸在地上,唐优来不及捡它,着急地刚迈开一只腿准备跑出包间,男人又紧跟其后,大跨步拽着她的手臂用力地扯了过来,接着举起右手狠狠地朝她脸上扇了一个巴掌。

田梓雨还坐在ktv大门的台阶上,听到这个动静顾不得打电话报警,起身猛地冲进ktv,叫了一个保安跟上,踹开包间门,就看到唐优被压在沙发上,嘶哑地哭喊着抵抗,保安b她更快一步准备拉开男人,却在低头瞬间看见男人的脸后,犹豫了几秒,向后撤了一步,

见此,田梓雨瞪大了眼睛,火气提到了嗓子眼,c起了桌上的啤酒瓶狠狠地砸在他后脑勺,男人吃痛地惨叫一声,疼地抱着头蹲在地上,田梓雨这才急忙将唐优拉了起来。

唐优脸上有明显的泪痕,领口被大力的扯开,掉了线,露出了大片风光,她头发凌乱地散在洁白的锁骨上,眼睫上挂着滴滴泪珠,不安地遮住x部,身t还发着颤。

田梓雨赶忙让保安去拿件g净的衣服,她轻轻地拥住唐优的肩膀,右手轻柔缓慢地拍着她的后背示意她已经没事了。

事后,不管经理说什么,唐优也不在愿意回去上班,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是她心中过不去的坎,也是她这一生中转折点的开始,是她一辈子都抹不去的y影。

她仍然记得那个男人一身酒气,嘴上挂着恶心的笑容,ch11u00的眼光在扒她的衣服,他像只饿狼一般发了疯似的扑向她,他粗暴地撕开她新买的裙子,粗糙长满茧的手掌强势地抓住她的腰r0u了r0u,还顺手捏了把她的x,唐优恶心地就快要吐了。

她毫无还手之力,像只任人宰割的绵羊。

还好田梓雨来了。

以前认为人生就是可以过上大富大贵的生活才算得上幸福,后面才发现,其实平平淡淡的过好自己的这短暂如蜉蝣的人生才是大多数人可遇不可求的。

田梓雨也没有想到,从那个晚上开始,自己人生的轨迹就彻彻底底地换了个方向,像是在原本自己规划的铁路上缓慢行驶中,结果因为不可预料的意外发生,它偏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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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优这些天一直忙着找当时的保安,她想把那天晚上409包间里的监控调出来,将它作为证据一并上交警察还自己一个公道。

可是保安每次都以有事为借口,次次拒绝唐优调监控的要求,最后是她的父母出面去找经理,带上她的舅舅和舅母,几个人强烈要求他们把监控调出来,经理这才不得不得妥协。

可事实却是那天的监控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消失了。

他们给出的解释是那天晚上正好在全面维修歌城里的所有监控,

“是啊,我们做歌城的,对于这些监控设施当然要定期进行检查,不然到时候如果有人出了些事,那就是我们的失职了呀。”经理一身正装,领带堂堂正正地系在了领口,板正地站在他们面前,谦恭地弯了弯腰以示歉意。

后来唐优的父母把这件事上报了派出所,以那通打给田梓雨的电话作为证据一并上交给了警察,可是作用却微乎其微,上报之后,再也没有下文。

唐优再气也不得不吃下这个哑巴亏。

她再也没有去过这家歌城,她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家普通的ktv,里面的顾客也只是一个个普通的上班族,却没曾想过也会出现这样恶劣的事情和恶劣的人。

田梓雨本是因为唐优的引荐才会进入这家歌城里工作,后来唐优出了事,辞了职,她也不愿再待下去,生怕出现后患。

就在这件事过去了一个月左右,田梓雨已经在另外一家饭馆找到了打下手的工作,唐优继续回去上学,因为之前出了那样的事,她更加不情愿兼职,同时也更坚定了好好备战高考的决心,几乎那一刻心早就已经定下了。

有时还是会联系,因为唐优最近频繁地考试,学校开始0底监测,所以田梓雨决定尽量不去烦扰唐优,就算有时候会打电话她也严格地控制了时间,就像唐优之前笑嘻嘻地开着玩笑说道:“怎么感觉你更像我妈呢,那么在乎我的前程吗?”田梓雨听到对方轻柔地一声浅笑,在整个安静窄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脆,不由得使她想到了唐优眉眼弯弯的模样。

田梓雨依旧有条不紊的生活和工作,前几次在歌城里工作的钱拿到手了,经理为了补偿二人的损失,悄悄地给她们塞了封口费,这些费用加在一起,正好可以解决田梓雨的燃眉之急。

日子本来可以将就过着,却突然间在某一个平衡点里失了重,“噌”地一下,被打翻了。

田梓雨是被经理叫回去的,她再一次踏进了409包房,刚推开门,却被突如其来风驰电掣的巴掌扇蒙了。

她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被迫低头的瞬间,她看到了唐优脆弱地缩在一边。

唐优在她来之前就被骗进来了,也不知道受了什么苦,当看到田梓雨刚进来就被无法预料地巴掌扇歪了,她被吓得缩了起来,愣了一会儿,又赶紧蹲着过去查看田梓雨的伤势。

“梓雨,田梓雨,你怎么也来了!你还好吗!?”她不止的泪珠把自己用心化好的眼妆给弄花了,眼睑处东一块,西一块,搀扶田梓雨的手还在发抖。

“就你们两个b1a0子!竟然敢对我动手!我他妈什么身份你们不知道吗!”之前那个男人扯着一张脸,手里捡起瓶子恶狠狠地指着他们吼叫着。他桌子上有数不清的酒瓶,空的,满的都有,他捡起一瓶又一瓶尽数朝她们扔着,一个接一个在她们身前破碎,她们心慌地移动身t,难免会有玻璃碎片划破了她们的膝盖、手腕、手掌,刺破皮肤流下的一串串血珠向下滴着,更显触目惊心。

“你们几个,把她们两衣服给我扒g净了!今儿个让我爽够了,再让你们跟着爽!”他疯疯癫癫的哈哈大笑着,颐指气使地使唤自己的几个跟班,一边还迫不及待张开腿伸着手准备解皮带,整个房间里他的三个跟班听到也都哈哈大笑着,充斥着烟草味的房间此时变得更加乌烟瘴气,跟班们一步一步地靠近二人,挂在脸上的y邪的笑容更大了。

一个男人只一手按住田梓雨的肩膀,将她按在地上,一只手扯着她的领口往下撕,白皙的锁骨清晰可见,雪白的x脯若隐若现,田梓雨挺起胳膊肘往外顶了,男人受力惯x往外撤了撤,正准露出了裆部,田梓雨猛地一脚踹在他裆部,这一脚用足了力气,男人“我c——”惨叫道,吃痛地捂住下面,站不住脚跪在地上。唐优自小被父母宠得基本上没出过什么力,她的反抗反倒更像cuiq1ng剂,另外一个男人越来越兴奋,下面b0起,她的上衣被撕碎,哭喊着用两只胳膊护住x口,眼泪打sh了她的妆,她不停地往后撤却又被一只手粗暴的拉了回来,田梓雨刚踹开了这个男人,他们还在刚才的剧变愣神中,便又极快地反应了过来,捡起桌上的两个酒瓶,发了疯地朝这个男人的后脑勺一个接一个地砸了过去,一个酒瓶破裂,里面的酒水通通倒了出来,混着男人一摊摊腥咸的血。

那位老板首先反应过来,他一脚踢到身边最近的这个手下的pgu上,那个男人才回过神来,他们没有想到一个看起来挺小的姑娘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还如此的心狠手辣,躺在地上的瘦弱的男人此刻一动不动,像是失血过多晕倒了,他和另外蹲在地板上的男人同时抓住田梓雨,一只手粗暴地抓住她及脖的短发狠狠地朝着桌边砸过去,她额角不停地流着血,触目惊心的鲜血染了半张脸,唐优见状哭着直起身想要拉开男人,又被另外一个男人拽着头发往后一推,田梓雨被那个男人扇着巴掌,鼻梁像被打断了一样,流血不止。

被b急了,田梓雨拿起刚才打碎的玻璃片,右手狠狠地攥紧,尖锐一点点深进皮肤,指缝间都冒着血,割破皮肤的痛觉让她有些麻痹了,她挥着玻璃片,男人扇巴掌的手被突如其来尖锐割伤,收了手,田梓雨乘胜追击,抓着头发的男人往后脱,头发像是要跟头皮脱节,传来阵阵疼痛让她面目狰狞,她依旧发疯般像四周挥舞着大块玻璃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