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尧被揶揄得红了脸,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其实那不是……”
看着秦尧的模样,苏知远心头突然涌起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烦躁。在他调整好自己的心情之前,刻薄的话已经如同滔滔流水般泄出来:
“人家都已经对你爱搭不理了,也不知道你在坚持些什么,就这么缺女朋友?在线上聊了这么长时间,也没发展成线下,不是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秦尧和社长都愣住了。
秦尧是因为心思被点破,像是被人抽了一巴掌,把他从温柔乡中狠狠拽了出来。
苏知远说得没错,这种态度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当初他信誓旦旦跟徐卓说,不会把老板的话当真,如今唯一当真的就是他自己。
可老板明明说过,让自己难受的时候就想她。
这句话,也不算数了吗?
秦尧攥紧了拳头,攥得拳头咯吱嘎吱响。
而社长上下打量苏知远,像是第一天认识他似的。苏知远这人,天天带着微笑,从来不会说难听话,但其实性子冷漠得很。
你别说单相思了,就算是同学遭遇了杀猪盘,裤衩子都让人骗没了,他都会一脸无所谓地表示:“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今天这是怎么了?
秦尧自己钻牛角尖,看把他气得。
“那也是我自愿的,和你没有关系。”最终,秦尧抬眼看向苏知远。
眼见着气氛愈发微妙,社长适时地插入了对话。身子横在两人之间,眉头一拧,大声说道:
“行了行了,出来就是玩的,你看你们你一句我一句的!都不许再说了!你俩有这时间,给我去小溪边把菜洗了!”
说罢,她把脚边的两筐卷心菜,强硬地塞到秦尧和苏知远怀里。
社长把野炊的地点,选在了当地一个比较有名的露营山头。虽然是还没开发的景点,但是这地方空地多,附近还有条小溪,清洗、处理食材很方便。
秦尧和苏知远扛着两筐卷心菜走向小溪,期间谁都没有说话。枯枝败叶被鞋底踩得咯吱咯吱响,不时能听到几声鸟雀的啼鸣,更衬得四下寂静。
溪水从卵石的间隙中穿过,奔涌向前。水流砸在岸边,溅起飞沫,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秦尧把卷心菜菜篮放在旁边,弯腰将裤腿卷起了一截,露出纤细的脚踝。双脚踏进溪水里的那一刻,冰凉的触感让他长呼一口气。
但秦尧没有享受太长时间,很快就抱起一颗卷心菜,认真清洗了起来。
苏知远远远地看着那对脚踝,踝骨清晰又圆润。明明是个高个子的男生,秦尧的脚却不大,形状漂亮,非常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