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远看着那浅浅的疤痕,眼神有点发直。过了好一会,他突然低下头轻轻笑了。然后额头抵在秦尧颈窝处,非常小声地骂了一句:“操……怎么梦里比现实还带劲儿?”
这是秦尧认识苏知远以来,第一次听见苏知远骂脏话。苏知远,居然会骂脏话!
这个“操”字仿佛一阵强电流,让秦尧整个身子瞬间软了,细细发起抖来。
秦尧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逃出苏知远的家了,他站在深夜无人的小区里气喘吁吁。血液在动脉里奔腾,烫得他呼吸不畅。
今晚苏知远亢奋得像磕了chun/药,他手劲儿又大,把秦尧捏的痛叫不止。但好在他是真喝多了,醉酒状态下半天起不来反应,这才让秦尧逮住可乘之机逃跑。
哪怕是夏天,晚上也有点冷。秦尧吸吸鼻子,忍不住裹紧了自己从苏知远家抢回来的外套。
但秦尧忽然沉默了。
过了一会,他又把外套脱下来,拿在手里。
他红着脸骂道:“妈的,上面一股苏知远的味儿。”
第二天,秦尧走出教学楼,突然看见了等在外面的苏知远。
秦尧转头就走,苏知远立刻追上来,笑眯眯地跟在了他身后。
“我是来道歉的。”苏知远说,“我还以为昨天晚上是做梦,所以就任性了。今早乔木栖告诉我,真是你把我送回家的。”
虽然在道歉,但苏知远明显心情不错。道歉的语气微微上扬,更加诚意不足了。
“你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吧。”秦尧面无表情地说,“你有酒后乱性的潜质,每次喝完都亢奋得不行。”
“我……”苏知远被噎了一下,然后无奈地解释道,“又不是对谁都这样。”
秦尧没说话,只是闷头走路。
“怕你说我诚意不足,我还带了道歉的礼物来。”苏知远追上来。
“我不要你的东……”
话音未落,手机被苏知远举在面前,上面是两张音乐节的电子票。
这个音乐节是最近五年来,规模最大,参演嘉宾咖位最高的一次。里面有好几个秦尧痴迷的乐队,所以他自然非常关注。
只不过音乐节的票价对他来说太过昂贵,最重要的是根本抢不到,所以他也只能看着情报解解馋。
“区的票,离舞台很近,还有随票附赠的纪念品。”苏知远不紧不慢地说,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似乎是确信秦尧抵御不了诱惑。
秦尧看着他勾起的嘴角,在心中暗骂对方像只老狐狸。
秦尧悄悄掐自己的虎口,靠着刺痛感恢复了理智,最终非常有骨气的说:“那也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