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有完没完?!”苏父忍无可忍,高高举起拐杖。木质棍子划破空气,狠狠抽在苏琦胳膊上,瞬间在那白皙的手臂上落下一道红痕。
苏琦疼得大叫出来,眼泪堆聚在眼眶里。他捂着那发烫的红痕,却越看越觉得眼熟,忽然想起什么,转头望向苏知远。
苏知远的胳膊和脖子上,居然是一模一样的红印子!
服务生被吓得惊呼,连忙跑了出去,不知道是去找经理还是怎样。不过也幸亏如此,房间内总算没有了外人。
“爸妈上周末见过了,不对,是见过照片了。”苏知远擦了擦嘴,总算舍得开口,“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他们接受了秦尧。我这个月会带他回家,跟家人朋友们正式介绍一下我未来的伴侣。”
苏知远用了“伴侣”这个词,而不是简简单单的“男朋友”。
苏父苏母一开始确实接受不了,苏知远谈了个跟他哥这么像的男人。自然误会他和苏琦余情未了,苏知远找个替身故意恶心老两口。
苏父这个暴脾气,甚至二话不说用拐杖把苏知远狠狠揍了一顿,差点没给苏知远打残。
“别打了!这么打要出事的!”苏母一边哭一边喊。心说亲儿子和养子,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拐杖如狂风骤雨般落下,抽打得噼里啪啦。但苏知远始终咬着牙,永远是那句话——
“我喜欢他,和我哥没有关系。”
最后,苏父打没劲了,拐杖也裂了,他气喘吁吁地问苏知远:“我管不了你,你已经成年了,能为你说过的话负责吗?”
苏知远跪在地上,终于抬起眼,平静地说:“我能。”
苏父长呼一口气,有种儿大不中留的感觉。最近他风湿严重,走回沙发的时候,都一瘸一拐的。
“算了,算了。”他挥挥手说,好像一夜之间苍老了很多,“有时间的话把他带回家里吧,给我们看看儿子的第一个男朋友。”
苏母悬着的心放下了,赶紧上前带苏知远去处理伤口。就这样,看着外伤不严重,苏知远却在医院里住了两天才能活动自如。
出院后的第一件事,他便赴了苏琦的烛晚餐之约。
“本来爸怕你没安全感,准备在你25岁的时候,把公司股份的25转到你名下。但我们商量一下,改主意了。”苏知远淡淡地说,“股份会以每年3的形式给你,如果再有这次的情况,就停止增加。关于这件事,妈也同意了。”
苏琦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妈,苏母心虚地别开脸。
她在这个家说不上话,更何况苏父对于这个没血缘的儿子,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苏琦其实很擅长自欺欺人,他的固执或许是来源于他的自信。但自自欺欺人不可能没有限度,苏知远做到这份上,他不得不接受,两个人的感情或许早就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