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除了我和炎之外,我们其实是兄妹共四人,除过炎与燎是明媒正娶的大妈和二妈所生的孩子外,剩下的我们都是同父异母的。毫无疑问地,只有炎和燎算是出生清白罢了,大姐蓓蓓似乎并不是爹的种一样。而我的地位,更是低微卑贱的存在。

至于我,说起我的身世,那是一段未曾展开的故事,详情并无人知道。只听人提起,爸爸婚后,一次出门谈生意酒醉后和一名酒家女发生关系,那名酒家女后来便偷偷诞下了我。

十月出生的我,刚满一岁时亲生妈妈便亡殁,不久之后,连爸爸也去世了,据说是死于疾症的。

直至我懂事后,左右没人知道母亲来历,而爷爷也未曾提起。整个家族里的人背地都说我的亲生母亲是野女人,而其实爸妈真正的死亡原因,是艾滋病。当然这些话,要到后来很久,才逐渐有人当我面说起。

爸妈过身后,除了爷爷和仆人,并无人答理我,大妈,也就是炎的亲生妈尤其恨我。因为生我的女人,使得原本身为家里长子继承人媳妇的她变得一无所有。爸的死亡,间接使得堂叔成为了掌家的继承人。

肮脏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也是肮脏的。

但是从小到大,只有炎的双目肯正视我,用着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严肃和深沈。那时我以为,他同样地跟他母亲一样恨我。

随着年岁的长大,身体的发育,胸脯的丰满,投在我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但是我知道,那都是不怀好意的狼对食物的虎视眈眈。尤其是家族里的男人,那种恨不得待我长熟尔后吞食的贪婪目光,使得我恶心而恐惧。

那些种种猥亵而又侮辱的行为总在家里阴暗的角落不时发生,我过于早熟的身体,好不容易在一次又一次的侵犯中得已逃脱。

可惜好景不长,十五岁那一年,爷爷去世,堂叔正式掌权。

丧礼之后,我躲到花园的丛林里头,一直喝着啤酒,在此之前,我和炎还没有出现任何问题。这是六月里的一个周六,天气非常晴朗。

我用着世界末日的心情,不说一句话,一边欣赏院里的风景,一边慢慢地将喝下第六罐的啤酒。

“怎么一个人在喝那么多的啤酒?”炎好听的声线从我身后响起。

“我口渴!”我靠着粗壮的树干上,昏昏欲醉地回答。

“坏女孩,酗酒很伤胃。”他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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