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节(1/2)

白清玉:“……”

白清玉道:“君上已然知晓卑臣的为人,卑臣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温和,其实骨子里是一个……”

不等白清玉说完,梁羡已然道:“骨子里是一个偏执之人,并没有想象中坚强,甚至有些脆弱,很爱胡思乱想,也会不安,我一个不留神,你提上裤子就跑,是打算吃完就不认账么!”

白清玉看着梁羡,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他想掩藏的所有,所有的内心,全都被梁羡看到了,甚至看的清清楚楚,透透彻彻。

梁羡轻轻握住白清玉的手掌,道:“你和他不一样,谁的心底里都有阴暗偏执的一面,你做人有底线,有所为而有所不为,这就足够了。而且咱们是盟友啊,不管是光鲜的一面,还是阴暗的一面,你都拿给我看,这说明是对我的信任,不是么?”

白清玉说不出话来,梁羡又道:“而且,我今日来,并非找你算账的,而是……”

他顿了顿,郑重的道:“这句话我只说一遍,所以你要听好。”

白清玉蹙起眉头,等待着梁羡的审判。

梁羡笃定的道:“白清玉,我喜欢你。”

白清玉一愣,虽他们已然足够亲密,也发生过很多亲密无间的干系,但二人的关系一直是盟友,或者试试的程度,梁羡从未对白清玉吐露过爱慕之意。

白清玉受宠若惊,一把抱住梁羡:“君上,再说一次。”

“都说了只说一次。”梁羡搓着掌心,嘿嘿一笑:“别说那些肉麻的了,大美人儿,今日穿黑衣也别有一番风情,本昏君蠢蠢欲动很久了,已然压制不住内心躁动的洪荒之力,快来香一个。”

作者有话说:

2更来啦~

好怕【3更】

☆孤也是有品位的好么☆

梁羡又是表白, 又是撩拨的,后果便是“作茧自缚”“自取灭亡”!

国君的辎车缓缓驶入大梁宫,穿过皋门、库门、雉门、应门、路门, 停靠在燕朝路寝宫门口。

就在即将停靠之时, 辎车的轱辘压到了地上的小石子,整个辎车颠簸晃动了一下。

“呃!”辎车中,梁羡陡然拔出一声惊呼声。

驾车的驾士吓得连忙跪在地上求饶:“君上开恩!君上开恩!惊扰了君上, 小臣该死……小臣……”

“无妨。”白清玉的声音响起, 还是如同往日那般云淡风轻,气定神闲, 犹如谪仙, 但仔细一听,那吐息比平日略微粗重一些,嗓音也更加沙哑低沉一些,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白清玉幽幽的道:“君上说了, 颠簸的正好。”

正好?驾士一脸迷茫,十足不解, 但无论如何, 君上不责怪便好,连忙叩谢:“多谢君上!多谢丞相!”

白清玉的声音又道:“都下去罢, 不需要人伺候了。”

“是。”驾士与宫人们告退,全部离开。

众人离开之后,平静的辎车中突然发出一声难耐的喟叹,伴随着梁羡的呜咽。

“无妨,”白清玉轻笑:“宫人都被遣散了, 君上便是哭出声来, 亦不会有人知晓。”

梁羡的嗓音虚弱又绵软, 色厉内荏的哭咽道:“白清玉,你……你大爷!”

“君上这般有精神,”白清玉幽幽的道:“看来是很中意在辎车中,穿街过市的时候被卑臣伏侍了。”

梁羡精疲力尽的沉睡过去,是在辎车中,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是在路寝宫的太室之内,阳光洒在眼皮上,梁羡下意识伸手一摸,立刻碰到了身边的白清玉。

白清玉将梁羡搂在怀中,低声哄道:“卑臣在呢。”

梁羡嘟囔了一声,把脸埋在白清玉的肩窝躲避日光,继续沉沉睡去,不知睡了多久,陡然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目:“今天是不是有朝参?”

白清玉见他醒了,笑眯眯的道:“是,君上该醒醒神儿了。”

梁羡嫌弃的道:“咦,你的眼神真肉麻,恶心。”

白清玉的眼神温柔的仿佛春水,甜蜜的拉丝似乎化不开,亲了亲梁羡的耳朵:“卑臣伺候君上晨起。”

今日在治朝大殿还有朝参,连续两天顽的太过放肆,以至于梁羡腰酸背疼,但今日是他归朝之后第一次朝参,也不能说取消便取消,还有很多大事儿等着梁羡敲定。

梁羡沐浴更衣完毕,恢复了衣冠楚楚的昏君模样,缓缓步入治朝大殿,羣臣跪拜山呼。

“拜见君上!大梁万年——”

“诸卿平身,不必多礼。”

卿大夫们拜谢启程,回到自己班位入席,便有人启奏道:“君上,大司徒年老归乡,大司徒空缺,还请君上定夺。”

梁国朝中首席乃是太宰,也就是丞相白清玉,统领百官,辅佐国君。下设大司徒管理人民,大司理管理法律,大司农管农业税收,大司空管理建筑水利,大谏之官负责劝谏弹劾。

其他的官职都好说,各司其职,分工明确,而大司徒这个职位负责管理人民,听起来十足广泛。

的确,大司徒的职位的确十分广泛,所涉猎的方面非常全面,可以说除了丞相之外,上卿的官职虽然平起平坐,但默认大司徒最高。

如今梁国大司徒年迈,准备辞官,下一任大司徒空缺,这么一个肥差,一堆人盯着。

白醴便是司徒署的官员,他虽是中大夫,连个上大夫都不是,但他仗着自己乃是丞相的父亲,觉得大司徒辞官,怎么也应该顺位下来,这个大司徒的官职还不是落在自己头上?

因此白醴今日就算是顶着满脸的淤青,也没有告假,反而身残志坚的参加了朝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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