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时不打算再给她吐槽自己的机会,随手将墨镜摘下,丢在了一边。
她一向觉得徐宴时长得好。
用漂亮两个字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尤其是那双眼。
眼尾上翘,眉目清朗,温和内敛中,偏又裹挟无尽锋芒与野望,仿佛燎原暗火,虽被深埋地下,可一朝呼啸而过,能燃尽沿途所有。
极少有人能在和徐宴时交往时,不被他那双眼所吸引。
就连她。
当初那般抗拒,最终还是着了道。
更别说七八年过去,那藏于男人身上的青涩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高位者的神秘与危险。
她打量他,后者同样在审视。
目光交汇瞬间,带着痛的记忆仿若锥心利器,扎的谁都有几分不安。
好在。
成年人,可没那么容易被情绪打败。
“来和老情人叙叙旧,这都不行?”
呵。
黎许视线微微偏移。
“半夜叙旧,不怕我不安好心?”
徐宴时微挑眉,极亮的眸色中似裹藏着某种难以形容的悸动,他身体微微向前,是示弱者才有的举动。
“你会吗?”
语气半疑惑半确定。
可难以掩饰的,是那极其明显的愉悦和轻佻。
果然。
像徐宴时这种人,哪怕过再多年,也是这幅吊儿郎当的德行。
“不过。”
他说着,没等黎许反应,就转身坐在了沙发上。
双腿交迭,他摆出极舒适的姿态,那副熟稔模样,看的黎许内心一阵冷笑。
“我可没有第二条命让你玩儿。”
“……”
翻旧账。
该说不说,这一招对旁人如何,徐宴时并不晓得。
但对黎许。
那是相当好用。
果不其然,她面色升起几分异样,接着就提了药箱坐他对面,自顾自的从里面捡出几根带碘伏的棉签后,才哑着嗓子说了一句。
“不劳你费心,我对有妇之夫,没什么兴趣。”
“嗯?”
徐宴时笑。
优雅明朗的嗓音荡开在房间里,听在耳中时,却像是那潜藏在海底深处的冰。
泛着无穷无尽的冷。
“我结婚的事儿,是谁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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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宴时·屋里戴墨镜版:究竟,究竟是哪个人在造谣!!!!
黎许·心如死灰版:果然,他果然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