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弃妇!
钱财身外物
张贵人不过是个养在深宫的娇娘子,她所有的思维模式都围绕着争得男人的宠爱打转。
这一出手就是纯粹的女子手段,这都是什么?
这样体面的聚会,她居然公然索要皇后的首饰,这么个装饰,对她就这样重要?
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
众位宾客嘲笑张贵人的同时,还对皇后更加同情了。
“陛下怎么可以这样做?”
“皇后娘娘身份尊贵,他竟然当着众人的面,一而再再而三的给皇后难堪,王家的脸面往哪里放?”
“我看,这个后宫主位,是要换人坐了!”
大臣之间议论纷纷,人人都摇头晃脑,看热闹的有之,愤恨张贵人的嚣张行径的有之。
张贵人在看王贞英,而王贞英却在和司马曜缠斗。
王贞英的眼神充满轻蔑,司马曜这个人,她太熟悉了,别看司马曜对她了解不多。
但是,这些年的冷宫,她可没有白住。
从旁观察多年,她早就看出司马曜是个外强中干之人,别看调子唱的高,实则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正的胆识。
以前,贞英是根本不屑和他们缠斗,而现在,为了达到目的,她只得使用以前根本就看不上的招数了。
“皇后,你看陛下都不说话,还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吗?”
“快把挑心交出来!”
张贵人怒吼的样子,竟有几分狰狞,她还口口声声别个人是恶妇,实则她现在的模样才和泼妇没区别。
司马曜拢手而坐,眯着眼睛,一个屁都不放。
我不存在,出事别找我。
王贞英的身后,议论之声此起彼伏,明明是张荷子的生辰,但是焦点却变成了皇后。
“皇后娘娘,别听她的!”一个年迈的大臣,鼓足了劲高喊。
“刁蛮妇人,竟敢僭越皇后!”范宁怒目而视,又对袁悦之说道:“悦之,这个宴会不是你主持的吗?”
“你还不赶快去说个话!”
袁悦之一歪头,不屑的扫了他一眼。
“阿鱼,看你这话说的,那可是陛下的命令,我说话,好使吗?”
“就是,舅,你要是看不惯,大可以自己去说,谁也没拦着你。”正事找不着,坏事总是有一号的王国宝,这个时候当然要说点骚言骚语。
就我自己去说?
上一刻还义愤填膺的范宁,下一刻就坐下了。
“且看看局势。”
王国宝和袁悦之在他背后交换了一个眼神:你看看,我就知道他不敢。
王恭拉着谢石上前,为自己的妹妹助威。
口号还没有喊两句,王贞英便打断了他。
“既然贵人喜欢,不过是个首饰而已,也没什么不能给的。”
久久在发髻上磋磨的纤纤玉手,终于使了把力气,用力一扯,金累丝牡丹鸾鸟纹的挑心,便拿在了手中。
张贵人心头一震,居然真的给了?
“给你,拿着啊!”
挑心都已经送到她眼前了,张贵人居然两眼愣愣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怎么?
难道是被这金光给闪到了吗?
“你真的给我?”
小张无法相信,王皇后居然会这样轻而易举的就答应了,还亲自把挑心送上来。
本来,她都已经准备好动手横抢了!
在她看来,王皇后应该哭哭啼啼说什么也不肯给,而司马曜这个时候就要坚定的站在她这边,像是被灌了迷魂汤一般,听不进去王皇后的话,也根本不给她辩驳的机会。
在这种威胁之下,王皇后丧尽了脸面,在众位宾客面前,再也没有了作为皇后的尊严。
气氛达到了顶点,人人都知道,在这个大晋后宫,她张贵人才是权势最大的女人。
就连皇帝司马曜也是只知道围着她团团转的傻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