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德宗那小娃娃他会写字吗?
还不都是王阿宁的手笔?
虽然王谧没给反应,但是刘牢之还是很体面的把诏书接过来了。
叽叽咕咕的一大堆,刘牢之也是一行字只能认识十几个的样子,鉴于他认识的字特别少,由此就能判断,这封诏书写的一定相当好!
文采飞扬!
辞藻华丽!
“王仆射的意思,如今大晋正处于新老交替的关键时期,只有北府这边安定,朝廷才能安定。”
“还望两位将军能够同心协力,拱卫朝廷。”
那使者说话的时候,视线一直反复在两人中间停留,这两个人能同时出现,这就说明他们已经就支持谁,拥护谁达成了一致意见。
“请王仆射放心,北府全力支持朝廷,支持新君。”
“再者说,北府兵从建立之初就是朝廷的军队,绝对不会因为拥立哪一个朝臣而战斗!”
“好!”
“太好了!”使者频频点头,刘将军这番话说的太好了。
有这番话垫底,北府这边的事情就完全不必发愁了。
“王侍郎,谢将军的情况不妙,北府这边,你一时还走不开,只能再坚持一下。”
我去!
这什么情况?
谁让他提这件事了?
这是可以说的吗?
那使者话音还没落,王谧的心蹭的就提起来了,偷眼看看刘牢之,某人果然一副得到了一个大新闻的吃惊表情。
“王侍郎?”
怎么不回话呢?
我这可都是为了他着想啊!
那使者见王谧根本不搭理他,特别不服气,整个建康城里,谁不知道他王谧是新婚燕尔,新婚的热乎劲还没过呢,就被派到京口来,原本以为就是个过渡,现在看这情形,这一个过渡,恐怕就要好几个月,甚至以年计。
都是同情他,才向他说明情况的。
“好,我知道了。”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回答真的很冷漠,使者摇摇头,他确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王恭专程派人过来,就是求个稳妥而已。
其实,若不是北府里的情况还不明朗,这点事情,送一封信也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专门的信使。
现在,消息也带到了,王谧他们的表态也拿到了手,使者带着某种难以明说的疑惑离开了军帐。
“稚远呐,谢将军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看!
来了吧!
果然来了吧!
就知道这个紫脸大汉是一定要问的。
最可恶就是司马曜
“这个说起来就话长了,其实是这个样子……”
事到如今,谢玄病重这件事真是想瞒也瞒不住了,没办法,只能说实话了。
虽说是实话,但也是掐头去尾,只说关于谢玄的,什么婚礼大闹,什么每日酗酒等等边角料,都被他忽略了。
“你是说,谢将军再也不能到北府来掌兵了?”
“这怎么可能!”
刘牢之真的震惊了,大约十几天前,谢玄离开京口时的样子,他还历历在目。
那个时候的谢玄,虽然有些严肃,但是身手利落,身子骨看起来也是好得很,哪里能想到,短短几天就罹患了重病。
忽然之间,北府的天塌了那种震惊之感,取代了山中轮到我做大王的那种喜悦感,让刘牢之久久不能平静。
王谧也很遗憾,要不是这个多嘴的信使,这件事明明还可以再多瞒一段时间的。
最起码,等到朝廷收到了北府这边的消息,把妖道孙泰处置了之后再曝光出来也好。
现在这个时间点,就多少有些尴尬了。
刘牢之他……不会又变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