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家的心意如此真诚,这边不成全也说不过去了吧。
“那敢情好。”
“符将军若是有这个心,那是再好不过的,我这就去前面通报一声,等到酉时末刻,你就跟着王侍郎一起进城去!”
“太好了!”
“今天正缺一个作陪的,你就找上门了,对啊!”
“怎么把你给忘了,你去正合适,正合适。”曾靖叨叨念念,眼看就要拍马离开,符纂一下子慌了神。
“你说什么?”
“进城?”
“徐州城吗?”
曾靖这边都要走了,被他这样一叫唤,又给拉回来了。
于是一脸的不耐烦。
“当然!”
“除了徐州,还能是哪里?”
“符将军你就别推辞了,晚上徐州守将符飞邀请我军将领入城,正好缺一个左右转圜的,我看你正合适,就这么定了。”
“不行!”
“我不去!”
“我可不能去见符飞!”
符纂也不含糊,一张嘴就把真正的理由说了出来,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眼看就要到酉时了,若是他们真的把他拉进城的话,他可就要没命了!
在生存问题上,撒谎是最要不得的。
曾靖停了下来,看着符纂的眼神特别的意味深长。
“符将军,不过是去城里看看,符飞还能把你如何?”
“他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跟我们订立了盟约,以后,徐州城就算是归属于大晋的,而符飞也归顺了我大晋。”
“这你还担心什么?”
“其实,说到底,你们都是一样的人。”
“虽然你归顺我大晋,但是严格来说,邺城丢失也不能怪到你头上,这是肯定的。”
“这一点,我军心里都有数,符飞还能不清楚?”
“他可不是个糊涂人,况且,现在他自己也归顺了我大晋,你们两个不是都一样了。”
“再说,要是真的把你们两个的行为拿出来对比看看,你符纂将军比他符飞还强些呢!”
“他符飞未动一兵一卒,甚至都没有和我军将领较量几下,可你符纂就不同了,你还是真的上阵杀敌了的。”
“就凭这一点,我想符飞若是头脑清楚的,就不会为难你。”
“可是……”
“你还可是什么?”
“这是多好的事,你就别犹豫了,我去前面报信了!”
曾靖才没有功夫在这里听他罗唣,又嘱咐了几句便向前奔去。
城下对峙
走了?
他就这么走了?
符纂感觉,他完全被抛弃了。
没有了活路。
那符飞一向心狠手辣,这个时候让他进城,他哪里还有活路?符飞是绝对不可能饶了他的!
完了!
吾命休矣!
符纂在后方呜呼哀哉,仿佛下一刻,符飞就要举着刀,向他杀过来了。
而另一边,向前冲了一段时间的曾靖,没过多久就停在了半路上,随即跟过来一个小兵。
曾靖给了他一个眼神,低声道:“你去给王侍郎送个信,晚上到邺城宴饮,符纂也想去。”
“不妨带上。”
“符纂一走,氐秦降兵这边群龙无首,还能消停点。”
“另外,大军一旦停在徐州城下,各位将领入城赴宴,氐秦降兵这边的动向我们不能不关注。”
“这帮人虽然打不过我们,但是难保他们贼心不死,况且,徐州城内还有不少氐人,我们不防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