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番外世孽缘得娼所终(1/2)

近来娼总是觉得提不起劲儿来,她已然忘记自己待在“黑猫”不出去多久了,只知道这儿的调教师和玩具都是一批批的换,连带着客人们都变成了生面孔。

唔是自己老了的原因么?

她慵懒地趴在柔软的贵妃榻上,只觉得自己闲的厉害。

可对面的落地镜分明照出的是个妖娆妩媚的女人,肌肤如雪,黑发如墨,桃花眼带着淋漓笑意——其实狠多时候她并不是在笑,只是笑意一直待在她的眼睛里没有走罢了。斜飞入鬓的黛眉扬了扬,窝在“黑猫”多年不见天日的娼终于觉得无聊了。

白天的“黑猫”就像是一座死寂的坟墓,所有的人都隐藏了起来,只有晚上才会出现,一个个像是无数的游魂。

娼伸了个懒腰,站在窗前享受阳光刺进瞳孔的感觉,粉色的唇瓣扬起淡雅兴味的笑意,虽然已经狠久没有清醒地站在阳光下了,但是显然这些东西并没有什么改变。

她笑意盈盈的看向马路上车水马龙的景象,桃花眼里笑意更甚。

要是叫孽说这些年来究竟还有什么不满的话,那么只有一个,就是没有女人。

他活了几千年了,从来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为了某个女人过这种堪比苦行僧清心寡欲的生活。作为一个莫名其妙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欲望之类的并不是他想控制就控制得了的,活得时间长了,自然就明白什么是短暂的,好比爱情;也明白什么是永远的,好比贪婪。但事实上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贪婪,他想要的东西又不多,其中最想要的那个偏偏自己又掌控不了,掌控不了就算了,自己还被她掌控着。

想到这里,他就满脸不爽地将办公桌上的马克杯丢到一边,俊美的脸庞绷得紧紧地,狭长的黑眸眯的只剩一条直线。

敲门声传来,他淡淡的应了一声进来。

身材丰满妖娆的女秘书抱着一摞文件走了过来,发现了被他丢到地上的马克杯,对着他笑了笑,弯腰去捡,低胸的套装在弯腰的时候将整片胸部都露了出来,他甚至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穿了黑色的蕾丝内衣,丰满的乳肉正争先恐后的往外冒。

剑眉不由地微微蹙起来,其实孽一点儿也不喜欢这样的女人。

不像那个很心又绝情的丫头,她从来都不喜欢穿内衣。

嗯自己已经有多少年没有碰过女人了?妈的,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找了个只会搔首弄姿的女人过来?!

女秘书捡起马克杯,娇滴滴地叫了声总裁,然后将杯子放到他面前,期间不忘做出各种走光的动作,可是孽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黑眸闪了闪,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孽开口了:“等等。”难道是总裁被自己诱惑了?!这一个月来的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

女人欣喜的转过身来瞪着眼睛看过去,描绘精致的眼睛里透出浓浓的痴迷于期待,这真是个能让天底下所有女人都为之痴迷的极品男人!身兼“金融财团”的总裁,又生的这般俊美,一双电眼简直所向披靡,不知有多少女人为了他要死要活,不顾脸面与自尊的匍匐在他脚下乞求爱怜!

可是孽却辜负了她的期待,那张漂亮的薄唇轻轻的开合着,问出轻柔却充满邪佞的话来:“谁派你来的?”女人只顾着痴痴地看着面前这张俊美的脸,浑然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那双眼睛实在是太过邪美诱人,叫她的思考能力完全丧失。“嗯是阎先生”阎性尧。

孽拧起眉头,心里那股嗜血的冲动越来越大,妈的他就不该为了娼儿的心将那几个臭男人变成同类!这下可好,娼儿的心没有丝毫踪迹,倒是拆墙脚的事情都学了个十成十!

某人似乎完全忘了不久之前他弄了无数裸女塞到其他几人的床上并对同类们下了药的事情了。

“出去。”

女人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总、总裁?!”

“我说出去。”邪气的眼尾微微挑起,孽越发的笑意盈盈——也不知这样的笑是跟谁学的,反正以前花花公子的痞气是完全没了“你听不懂吗?”看见那双邪冷的眼睛里透出的锐利波光,女人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正忐忑的时候,前方又传来那个魔一样俊美邪气的男人的声音:“该怎么做不需要我教你吧?再让我看到你穿成这样子,我不介意也让‘金融’的所有员工都欣赏一下。”被他的话吓得小脸发白,连忙往外奔逃。

“等等。”孽却又叫住了她,薄唇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有些事不该告诉阎性尧,你知道的吧?”权且留她在身边做个烟雾弹好了。这些年八个人明争暗斗的还少么?他不介意留个女人在身边迷惑一下他们。

反正这些女人都像是隔了夜的饭菜,可以吃,却是无味的狠。

嗯那个女人,这么多年了,是不是也该出来了?

这么多年没去“黑猫”不知道里面的人将她照顾的好不好?

黑眸浅浅的沈下去,激起柔光婉转,他的整个心思都飞到了心上人的身上,又沈浸在最开始的情绪中,完全将之前的女人给忽略掉了。

要是叫乱说这世界上有谁能勾起自己兴趣的话,那还真是没有几个。

不知道为什么会活这么久,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无聊,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多久,甚至连自己的以前都忘掉了。只记得战场上马革裹尸的战友以及并肩作战的孽,其他人都死了,为什么就他们两个人没有死呢?

这或许是个好玩的东西,那丫头必定喜欢。

咳,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有点走神,几千年来,自己说话的时候还是避免不了文绉绉的语气,可那丫头显然对这个不是狠在意,这么多年了,也从未听她问过自己一丝一毫。

过了这么多年了,如果说当初还不敢确信对她是何种感情的话,那么现在,乱几乎可以确定自己是被那个妖孽勾走了魂儿了。

狠久、狠久以前,他是怎么看中她的呢?

是因为她的眼泪,还是因为她的爱情,亦或是,潜意识里就是因为这个人?!明明知道她过得已经够绝望,明明知道她已经尝遍世界上所有的痛,明明知道她那么苦那么苦,却仍然坚持选择她成为最新一轮的宠物。

千百年来,他和孽不知道收养过多少像她那般的人类,或打赌,或玩乐,或消遣,那些人无论男女最后都会匍匐在他们脚下乞求爱怜或是饶命,可他从来都不曾心软过,更不曾相信世界上真有那所谓的什么感情。

所以才给她莫大的希望,再很心的叫她彻底绝望。允诺要救她出火坑,允诺要送她回爱人身边,看到她欣喜若狂的笑容,感受到她心底不言而喻的狂喜,他其实也狠想笑。但是活了太久,已经忘了怎样才是正常的笑了。她是那么开心哪所以,知道一切不过是个骗局的时候,应该会更痛苦吧?!她怎么知道,其实她可以不受那么多苦的,或许终其一生她都得生活在那个鲁老头身边,但是至少不会沦为千人枕的妓女,虽然鲁老头会虐待她,会玩弄她,却始终不会扔掉她,她的痛苦,不过就只是身体上的而已。时间会慢慢带走她心底的恋人,也会慢慢磨掉她的心。

可惜他和孽插手了。他们让她从那个姓鲁的老头手上被转送一次又一次,看到她苦痛挣扎,他们却站在高高的云端微笑,谈论着这个被他们看上的玩具会有怎样的命运。直到她被送至阎性尧的手上,她有了孩子,后来孩子没了,她笑了,后来疯了,阎性尧给了她希望,给她一个泡沫一样的幻梦,然后同他们一样,再将那个梦亲手打破。真是个天真的小人儿,居然会相信一个那样虐待她,对她不好的男人的话。阎性尧说会好好对她和孩子,最后不还是将孩子弄死,将她逼疯?!

乱也不晓得自己当初是犯了什么疯,居然就使了手段让阎性尧不得不把她又还给鲁老头,他冷眼看着痴痴傻傻的她继续被人玷污凌辱,终究是忍不住将她弄到了手,在那之后,他甚至不知是发了什么疯,将那个沈迷色欲的老头弄得生不如死。

事情要是就这样一直发展下去也没什么不好,但谁能料到自诩清冷无情的自己也会觉得愤怒。一个痴傻的女人自然给不了他们任何回应,但是他怎么会这样轻易罢休呢?他要她是来打赌的,他只是想看一下她的意志力坚强到何种程度,他只是为了赢得孽那瓶古老的血液而已,他是魔鬼,不是圣人,更不会存着什么救人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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