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郁和薛炽是亲兄弟。
但学校里面没有多少人知道。
毕竟薛炽智商高,长相帅气英俊,待人温和有礼,男男女女都很喜欢他。但薛郁……他智商一般,长相普通,不喜欢和人说话,不喜欢搭理人,整日阴郁得像个幽灵,倒是和他的名字很衬,如果仅仅是这样,也不到每个人都不喜欢他的程度。
但微妙的就在于,他总是喜欢在同学间讨论薛炽时,要么嗤笑一声,要么发表如,“你们怎么知道薛炽是不是伪君子,专门装出这副样子……”
少男少女十六七岁正是怀春的时候,一下听到有人这样诋毁心上人,怎么会忍得住不生气?
况且,薛郁还总是要接着说,“说不定他内心变态着呢,哼……”
终于今天大家都被气到了,纷纷开始反驳薛郁。
“我艹薛郁,你才是那个变态吧?你怎么可以那样说薛炽……不会是因为薛炽太耀眼,你看不惯他才这样拉踩他的吧?”
“薛炽才不是伪君子!但你!是真小人!”
“薛郁,你是不是丫的欠揍?”
“放学后天台。”
这群在班级里面喜欢薛炽的男男女女都气炸了,从骂回去上升到了约架,薛郁脸上长长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也挡住了他怨毒的眼神,“行啊,去就去。”
“不去是狗!”体委高高大大,撸起袖子,刚才说他欠揍的就是他。
薛郁不屑在心中切了一声,“叮叮叮!!!”上课铃响了,刚才剑拔弩张的一群少年少女都坐回到座位上,数学老师走进来讲课,习惯了没有几个人听课的日常,毕竟这是所贵族学校的最差的18班。
一边讲课一边觉得今天的18班很安静,居然没有人在课上说话,张老师偷偷看了眼,心又放回去了,原来不是在准备恶搞自己,而是在摆弄手机啊,于是继续对着黑板讲课。
学校内部论坛,薛郁刚才的发言和录音已经被挂上去了,下面群情激昂。
薛郁没进论坛,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若是看到了,估计得骂他们句脑残。
“薛炽,你知不知道有个叫薛郁的说你伪君子?还说你心理变态啊?真好笑,需不需要我去教训他一下?哦对,可能不需要我去,18班的今天等会准备在天台揍他一顿。”沈耀看完论坛,摆弄摆弄手机后回头看,刚才明明还在这里的薛炽不见了?
“咦?薛炽去哪里了?”沈耀摸摸头,所以刚才自己在讲话的时候,薛炽听进去了?他想到这点,诡异地感到满足,抱着手机在原地嘿嘿傻笑半天才想起找消失的薛炽。
至于薛炽到底去哪里了?
他去天台了。
路上和他打招呼的人都被他略过,焦急地脚都快走出残影,最后直接跑起来,到了天台时脸上全是汗,头次这样狼狈地出现在人前,推开天台的门,和扑空的18班男男女女面面相觑,他的心里面不知道是庆幸他没来多一点,还是有些失落自己并不值得哥哥和他们打架多一点。
“薛炽?!”体委惊讶地先出了声,“您是知道那个臭小子说您才来这里的吗?”
“薛郁鸽了我们所有人!”其他男女凑上来,忿忿不平,说:“明天,我们一定会好好教训他的!您放心!”
薛炽听完之后,深呼吸几瞬才发言。
“我并不生气薛郁说的话,你们也不用为了我教训他,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薛炽明明可以说出,其实薛郁是他亲哥哥的事实,但是他选择了和薛郁一样的做法,没有说出来,面对疑惑的男男女女只能再度说明,“真的不生气,到此为止。”
终于赶上来的沈耀听完,在人群散去之后稀奇地看着擦汗的薛炽,记忆以来,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薛炽情绪波动这样大,也是第一次他目睹薛炽为抹黑他的人说话,“你认识薛郁?”
除此之外,好像没有其他的可能了。
“这不像是平常的你,不教训薛郁,还为他说话,”薛炽没有说话,只是在听到他问自己是不是认识薛郁时,将纸巾扔到垃圾桶的动作卡了一下,在沈耀看来,这无疑就是承认,继续猜测,“还和你一个姓,这小子,是不是你的……堂弟?”
薛炽走下楼梯,如果薛郁知道今天下午的事情,或许对他而言,自己承认他是自己堂弟,要比被他说出他们是亲兄弟更好一点吧,于是,他点了点头。
沈耀目光在他脸上流转一圈,暗自思衬,果然,总不能是亲兄弟吧,一个长得那么普通,一个这样耀眼,名声也是,声名狼藉对比薛炽,啧。
驴了所有人的薛郁此刻已经回到了别墅,谁要傻乎乎的真的凑上去被揍啊?况且虽然他不太聪明,但是也清楚自己细胳膊细腿,抗不了几回揍,更何况还是几乎半个班的人在天台等着,谁去谁傻子,至于明天?
再说吧,他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被子还没有盖在身上,本想着眯会眼睛,眯着眯着就睡着了。
一个小时后,薛炽也回到了家里面,轻轻用钥匙打开哥哥房间的门。
“哥哥啊……”似是无奈,又似是感慨,他用手指将沉睡着的薛郁脸上过长的头发掀开,盯着那双阖上的眼睛,想亲,想舔,好喜欢哥哥。
虽然哥哥一直都不喜欢自己。
仗着知道哥哥一睡着就不会醒过来,薛炽的手摸着薛郁的手,哥哥的手生得很美很美,细细的手腕上修长的手指如青葱,指尖是很健康的粉白,血管流动地很安静,俊美的少年将自己的漂亮脸蛋垂下。
一只手握住薛郁的手,装作是哥哥在摸自己的脸,呼吸急促起来。
如果哥哥真的这样摸我就好了,好喜欢,好喜欢哥哥。
但是他们是亲兄弟,而哥哥讨厌自己,要是哥哥不是他的亲哥哥就好了,那他就可以把哥哥藏起来,等到可以结婚的年龄再把哥哥带去国外。
可他又很小气,血缘是他们之间无法斩断的关系,即使这种禁忌让他永远无法明面上追求薛郁,可是这样也说明,他们永远都会流着相同的血液,无论薛郁多想要否定,他们都拥有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联系。
从小开始,明知是亲兄弟,他也无法控制自己,怀揣着一份永远也可能不会得到回应的爱,无望地爱上了自己的亲哥哥。
哥哥啊,他小声呢喃,我不喜欢那些人,我只喜欢你,只爱你一个人,你可不可以喜欢我啊?熟睡的薛郁面色宁静,他凑近自己的脸,蹭蹭哥哥,薛郁不耐烦地用手打开烦人的东西,做梦梦到自己被什么不好的东西缠上了。
被小小的打了一下,薛炽反而满足地笑了出来。
他将薛郁轻柔地抱进被子里面,脱下他外面的外套,替他捻好被子,哥哥不会怀疑的,只会想着自己记性真差,从来不会想是他的弟弟,而且一做他的仆人就是十几年。
半夜,薛郁被饿醒了,父母没有回来,他们就算回来了,也不会问薛郁,他和薛炽同为大少爷,在这个家里却几乎像个透明人一样,他摸摸自己身上的睡衣,记性太差了,每次都不记得自己换了衣服,睡得还算好吧,就是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来了。
他胡乱穿好毛茸茸的拖鞋,很温暖,让他心情稍微好一些了。
走下楼吃东西,却看见薛炽了,壁灯的光很柔软,他咬着唇,看见讨厌的弟弟了,不太高兴,但是薛炽放下手中的电脑,看向他,却问:“哥哥,你想吃热热的芝士蛋糕吗?还要等三分钟就烤好了。”
薛郁本来想要直接拒绝,要你假好心?但是一听到热热的、芝士蛋糕两个字,他的嘴就像是被最粘的浇水粘住了一样,艰难地从喉咙里“嗯”了一声。
薛炽坏,但是关热热的美味芝士蛋糕什么错呢?薛郁还是讨厌这个弟弟,但是不妨碍他坐在沙发的另一边,期待地等着投喂他饥肠辘辘胃的美食。
唇角压抑着想要上扬的弧度,薛炽偷偷看着他,心里面很柔软的塌了一块。
芝士蛋糕热腾腾的拉丝,慢慢吃到饿得烧胃的肚子里面,薛郁心满意足,甚至忘记旁边还有个自己最讨厌的弟弟,很放松地舒展了遮在刘海下面的眉眼,浑身也没有再散发如老鼠一样阴暗的气息了。
哥哥,他突兀在心中呼喊。
吃到最后,有点噎人,手边刚好被端来一杯同样热热的牛奶,薛郁接过来,吨吨吨喝下去,闷闷的饱了。
胃口好小啊,哥哥,但是这样吃东西也很可爱。
白白的奶油剩了一点在哥哥的嘴巴上面,好想要吃掉哦,是不是会很软很甜?哥哥伸舌头了,好红的舌尖,想亲,舔掉了啊。哥哥好像很满意这次的蛋糕,笑得露出一点白白的牙齿了,牛奶全都被哥哥喝掉了,好可爱的笑了,真是没有丝毫防备心啊。
哥哥……或者说是,完全不知道你对我有多大的吸引力吧……
薛炽偷偷用余光看着他,心里面也很开心,哥哥不会拒绝他做的食物。
吃完之后,薛郁困意又开始上涌,于是他无视掉用殷切目光望着自己的弟弟,无情地将盘子放在座子上,擦擦嘴洗洗手就上楼去睡了。
在后面看着他走上楼的薛炽眼睛闪着奇异的亮光,飞速处理好剩下的事情,心情有些激动,不动声色地又回到房间里面对着他电脑里面收集的照片,全都是哥哥,看了又看半个小时后,才拿着钥匙打开薛郁的房间门。
薛郁穿着那身自己为他换的纯白睡衣安安静静地躺在柔软的床上,那双自己为他选的棉鞋一只被踢翻在薛炽的脚下,一只在床下,薛郁捡起那两只鞋,脱掉外面的衣服,只剩最里面的内裤,钻进哥哥的被子里面,和最爱的哥哥肌肤相亲。
“哥哥?哥哥?睡着了吗?”薛炽清醒自己是在明知故问,如果薛郁喝掉了那杯被他放了药的牛奶还醒着,才是奇怪。
“哥哥,我要亲你了。”薛炽捧着熟睡中的薛郁的脸蛋,今天是他第一次对哥哥下药,也是他除了出生外,第一次离哥哥这样近,这样亲密。
睡着的薛郁自然无法拒绝,真好。
哥哥没有和人谈过恋爱,自己也不会和除了哥哥之外的人谈恋爱,他将自己的初吻献给哥哥,也夺走哥哥的初吻,从此以后,哥哥的任何第一次,以及后面无数次,都只能是和自己。
他们是亲兄弟,自然也该永远纠缠。
薛炽想,即使是死亡,他也不会放过哥哥。
他变成鬼,也会缠着哥哥,哥哥身边不能出现其他人,哥哥如果死掉,他就把哥哥养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让哥哥眼里只能看见他一个人。
先是两张毫无相似之处的少年脸凑在一起,脸贴脸,呼吸洒在彼此身上,快要唇贴唇,薛郁不高兴地想要推开在他身上的东西,梦里他被触手捉住,不得动弹,在现实,他被脱光衣服的亲弟弟抓住,不容忤逆地贴着唇,手掌热热地摩挲着隔着睡衣的细细腰肢。
很好摸,薛炽很喜欢,但是又有些担心哥哥,还是太瘦了,又不肯多吃饭。
俊美少年的舌头撬开薛郁有些苍白的唇瓣,却又在因为被进入显得有些粉的唇上面,叼起小小的唇珠,青涩又小心地用唇舌讨好睡得不安稳的哥哥。
薛郁不高兴地想要推开梦里缠着他的触手,却又无法逃脱,被软绵绵打了一拳在腹肌上面的薛炽顿了顿,然后摸了摸薛郁的肚子,嘴里已经探进他被亲到有些发红的唇瓣里面,缓慢地替他揉着没有消化的肚子。
“哥哥,你有梦到我吗?”薛炽清楚自己无法得到答案,可他还是甜蜜地幻想着,如果哥哥醒着,如果哥哥也喜欢他,哥哥会怎么回应他。
薛炽疯狂地吞咽下和薛郁交融的口水,薛郁都被亲的有些不虞了,可是又因为梦里的触手怪为他揉着一直不太舒服的肚子,勉勉强强没有再打它,现实里面,薛炽感受到他的默许,这下不仅是自己吃口水,还强迫哥哥也吃掉。
有些没有被吃下去的水液从睡着的薛郁嘴角流下来,沉默的夜里,屋里面没有开灯,但是薛炽却分外珍重地将每一点都舔干净,像只过分热情的大狗,非要为人类舔毛,好烦!薛郁一个巴掌打在了男人的胸前。
薛炽能做出给自己亲哥下药,像个小偷一样窃取无意识的薛郁的初吻,那他能正常到哪去?根本就是个痴汉变态,即使在外人面前光风霁月,薛郁说他是个变态伪君子倒也没有说错,一语成谶映照在了他身上。
这个根本力道就不大的巴掌给薛炽打爽了。
他又开始亲薛郁的嘴巴了,刚才才被亲红的嘴唇微微张开,露出些洁白整齐的牙齿,薛炽的脸抵在他的脸上,赤裸的身体也爬俯在他最爱的哥哥身上,像条公狗一样,耸动着腰,鸡巴在确定哥哥醒不来的时候就硬邦邦的挺着了,刚才一巴掌让它更精神了。
“哥哥,我真的好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对吗?”
答案必然是否。
从幼儿时期就开始的资源倾斜,父母的偏爱,周围人的态度,令薛郁从不懂事开始就对薛炽产生了敌意,即使他是薛炽最爱的人,他却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恨的人。
薛炽也知道,从懂事时候开始,他依旧喜欢薛郁,不管薛郁有多讨厌他,推开他多少次,把他哄到外面差点被人拐走,被他从楼梯上推下去,被弄进水池里面差点死掉。
没关系的,恨也没关系,只要哥哥眼里还有我就好。
薛郁对他的厌恶已经逐渐变成更高一层的无视,他对哥哥的喜欢也从最单纯天真变成爱恨纠缠的疯魔之爱。
陪在哥哥身边的,只能是他。
哥哥对他做的一切,再如何过分,他都会原谅哥哥,因为他爱哥哥,但是代价就是哥哥永远、绝不能离开自己!
怀着这种无法告诉哥哥的心思,薛炽亲的更凶了,睡着的哥哥牙齿都被他亲了个遍,一同品尝了上面残留的奶油香味,真可怜,唇珠都被亲肿了,薛炽却更兴奋了,按着哥哥的头,将自己的舌头伸得更深,吻到薛郁快要窒息了,才放手,不舍地舔去哥哥眼角的泪。
鸡巴硬硬地抵着哥哥的大腿肉,都快从裤头越狱了,还不管不顾地在哥哥的睡裤上面留下腺液,野狗标记地盘也是这样的,想要把哥哥整个人都染上自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