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吴韫走后,雪露才悄悄朝赵闫闫吐舌:“骗人。”
赵闫闫淡淡一笑。
这时,郭霖终于忍不住,也端了一杯,但他没有直接喝,而是朝着吴韫离开的方向跟去了。
雪露问:“小霖,你要去哪啊?”
郭霖顿了顿,“我,有点事情。”
赵闫闫轻抿一口,淡淡道:“别怪我们没提醒你,叔最讨厌工作的时候被人打扰。”
郭霖似乎僵了一下,但他什么都没说,继续走了。
“他喜欢韫叔?”雪露带着点诧异,又带着点同情味道地问。
“谁知道呢。”赵闫闫一副事不关己。
雪露看向吴靳,“靳哥?”
吴靳蹙眉:“瞎打听什么。”
雪露嘟了嘟嘴。
吴韫进了书房,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去工作,而是绕过办公桌,走去窗边,一手端着酒杯,眯着眼看楼下的风景。
走廊响起犹豫的脚步声,吴韫听见了,继续喝着杯中的血液,每一口都能感觉到能量灌输在身体里,游走至每一个角落。
饮血后他们的情绪总会变得格外激动,不受控制,所以会需要好一段时间去调整。
门外响起敲门声,三下,跟郭霖这个人一样,胆小正经。
在这片刻时间,吴韫不禁失了神,想起初遇这个小家伙那天。
那是个干冷的冬天,刚下过雪,世界一片雪白,哈出的气体也是白色的,那个小孩蜷缩在一座拱桥的最下面,吴韫听到呜咽声,转身就出现在他眼前。
他睁着一双可怜兮兮的大眼睛,脸上全是擦伤,可想而知,他死不了,又轮番被欺负,这是他每日必经的伤害。
吴韫朝他伸出一只手,他可能是被打怕了,身子抖了一下,但紧接着,他主动把脸靠了过来,因为他感到,那双手又大又温暖。
咔嚓,门开了,那张伤痕累累的脸和如今干净清秀的脸重合了,眼眸一如既往澄澈,只是多了一丝倔强和不甘。
如果加以利用,这一份真挚的感情,会化作他最有力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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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敲门声唤回了吴韫的思绪,“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