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是一队身穿银黑色铠甲的骑兵整齐排列的涌进,在呈两对分散,给中间让出一条宽阔大道。
那里走出一穿黑色金丝纹劲装的男人,他的右手提着把没有剑鞘的长剑。
身姿伟岸,神情满是睥睨高傲之色。
他提着剑,站定到卿柳的榻前,居高临下。
“你就是大威国君?”
床上的卿柳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落下风,掀开鹅黄色的锦被想下床直视临北国君。
不想透白得能看清青色血管交错的足尖刚点上木地板又猛的缩回。
“劳你帮我备上鞋袜。”
这是卿柳对身旁一直跪着的小太监说的话。
没有暖气,这木板有些冷脚。
被家里人精心养护得极好的卿柳是有些娇气在身上。
卿柳一时半会儿下不了床,如此便将就着仰头和临北国君对望。
他说:“我是大威国君,临危受命,你可有指教?”
临北国君看着少年先前落脚的动作,心里有那么一刻觉得这小可怜有点子好笑在身上。
本以为自己这一身气势,足以把眼前这个看着就没长毛的少年给吓哭。
不料这人却神色温和,面含浅笑的看过来。
甚至带着让人措手不及的乖巧?
指教?呵。
“若是你今日自刎于城门,大威战败俘虏和这整个皇宫的人,我都可以给他们一场痛快。”
临北国君把手里的剑柄递向卿柳,他眸中带着明显的戏弄。
递过去的剑柄抵上眼前少年精巧的喉结,再从喉结往上滑动至唇下。
他像戏耍青楼戏子那般,没有给予卿柳半丝属于一国之君的尊严。
这就是临北国君最直接的指教。
卿柳敛下一双似有秋波传情的双眸,看了眼剑柄后,再度掀起眼帘瞧向临北国君。
在被这样挑衅欺辱的情况下,卿柳对临北国君依然眉眼弯弯。
“我有更好的筹码,且有利于你。”
卿柳清楚的知道,面对强劲到不可战胜之敌,唯有示弱蛰伏,以待佳时。
可临北国君并不觉得这是场示弱。
就算少年面上做得在是温顺柔和,说出的话和那高贵的姿态,明显带着可笑的妄想。
这大威刚上任的亡国之君莫不是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手下蝼蚁而已,想跟他谈条件?
临北国君唇角的笑意彻底弥漫在那张锐利得尽显凶相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