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漠没想着去哄很生气的卿柳,反而想要变本加厉。
他把自己在卿柳醒后就端放好的左手重新附在对方细如其名的腰上。
同时还故意把刚才被卿柳一阵怨怪过的坚硬下巴挨近对方肩头。
“安平王就这么喜欢坐在孤的怀里?是想……”
司漠从始至终保持着一个较为君子的距离,没有贴得太近。
再加上他的话说的非常隐晦,这样自以为孟浪轻薄的做法,卿柳根本感受不到分毫。
他只认真解释。
“是想什么?我以为是你想抱的。”
卿柳不喜欢司漠说话总是留一半的做法,这让他总要好奇的多嘴问一句。
卿柳猜测司漠之所以这样说,是不想抱了。
他趁着和司漠说话的功夫,从对方怀里起身坐到旁边软榻上去。
“抱歉。”
因为教养礼貌,卿柳还深感歉意的对司漠颔首致歉。
这也让司漠更清楚的接收到卿柳那副——是你想抱我才让你抱着的无辜神情。
“哈哈哈……”
这人莫不是忘了他上一秒还在生气?
其实也不怪卿柳的想法与大众不同。
他因为从小长得乖,又有疾病加持,走几步就心脏难受,他这样可爱而不自知,想抱他的人可太多了。
不说家里人,就是从医院到疗养院,那也是排了一堆怪阿姨怪叔叔们要抢着抱他的。
因而,体贴的卿柳觉得只要是他不讨厌的人,想抱就抱吧。
卿柳的脾气总是一晃而过。
他早已练就了万事不过心的性格,因而司漠这一通打岔,他自然就被对方牵着情绪走了。
此刻见司漠这一路都笑得很开心,他又开始好奇起旁的事。
“你不担心临北国京都的事吗?”
嗯,好乖。
司漠听到卿柳的疑惑,蔓延至整个胸怀的笑意算是止住。
少年已经规规矩矩的坐到他身旁的位置去了,接着欺负下去反显刻意,失了趣味。
司漠收住脑中十足混账的想法,双手抱胸,斜眼看向卿柳。
“刺客的话有几分可信?你怎么就如此断定是京中有异?”
卿柳不明白司漠为什么要问他这么傻的问题。
“若不是京中有异,从京中八百里加急赶来的他为什么要杀你?”
就算是因为旁得原因刺杀司漠,也断不会是拿着八百里加急的绝密信件以及骑着汗血宝马一路畅通无阻的过来。
一看就是受命于京中掌权之人。
司漠知道卿柳聪慧,对方能猜到这来,他也不奇怪。
倒是对方水润润的眸子扫过来,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更招人稀罕。
“真聪明,不妨接着往下推敲?”
司漠乐于欣赏卿柳不算明显却又显丰富多姿的眉眼变化。
这样懒散的问话,无外乎是想有个话题能聊下去,好让他细细端详卿柳整个人的神态。